音音答應了一聲,便去找衣服了。
陳月娥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做夢一樣。
不然自己怎麼會遇見這麼一幫人呢?
他們隻是萍水相逢而已呀,為什麼就要這麼幫自己呢?
“這位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我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陳月娥拉住了曲向晚的手,眼看著又要哭了。
曲向晚連忙說道:“哎呀,你別哭呀,眼睛都哭腫了。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啦,我幫你,真的沒有什麼私心。你隻要急著,我們都是皇上的子民,都是一家人,本來就應該互幫互助就行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曲向晚對著季鯉封眨了眨眼睛,意思是,看我夠意思吧,做了好事還不忘留你的名字。
季鯉封簡直是又無奈又好笑。
很快,易千息便帶著一個人過來了,這是他以前行走江湖的時候的一個舊識,人很可靠,正好也要送貨去京城,所以讓陳月娥跟他一起,再合適不過了。
曲向晚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說道:“我月娥姐姐就交給你了,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可是要找你的。”
那個人並不知道曲向晚的真實身份,但是因為易千息對她都很客氣,知道她來頭一定不會小,所以也不說話,隻是笑著應承下來。
交代了這個人一些注意事項之後,曲向晚又轉頭對陳月娥說道:“月娥姐姐,不是我不留你,隻是現在情況特殊,你還是早些離開這裏比較好。等到了京城之後,我一定去找你。”
陳月娥知道現在的情況,所以點了點頭,說道:“好妹妹,到了京城之後一定要跟我聯係啊。”
曲向晚點點頭,又賽了點銀票在她的手中,然後將音音為她打包好的幾件衣服遞給了她。
“出門在外,凡事小心。”曲向晚最後囑咐了一句,便看著易千息帶來的那個男人和陳月娥消失在了街尾。
“現在我們怎麼辦?”易千息坐下來,看了一眼曲向晚,又看了一眼季鯉封,然後說道。
季鯉封還沒有說話,曲向晚便先開口說道:“能怎麼辦,該吃吃,該喝喝唄。不然你還想再去雲袖樓一趟不成?”
易千息對這個過度熱心的女子有點無奈,但是人家是皇妃,還有個對她百般寵愛的夫君,他作為一個屬下,也不好說什麼。
季鯉封這時候卻說道:“這個宋項如問題還真是不小。貪汙腐敗,濫用職權,逼良為娼,他倒是占全了。”
曲向晚聽季鯉封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冷得似乎能掉冰渣。
嚇得他們一時之間也不敢多說什麼。
而他們正在商量如何送陳月娥走的時候,那邊雲袖樓也鬧翻了天。
其實在曲向晚他們剛從雲袖樓離開的時候,宋項如的人便趕到了。
倒不是說柳雲香的人去報告的,隻是剛好宋項如的人正在查在水上是誰鬧事的,正好查到這邊。
但是趕來的時候,曲向晚他們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了。
然後這些官差跟柳雲香一核對,發現在船上鬧事的跟在雲袖樓鬧事的就是同一批人。
但是因為人已經走了,所以他們也沒轍,隻好先回去複命了。
而季鯉封他們這邊,也開始坐下來商量下一步該怎麼做。
“千息,你去民間調查一番這個宋項如的風評到底如何,看看還有什麼事情是還沒有暴露出來的。”季鯉封對易千息說道。
易千息答應了一聲,便又出去了。
曲向晚看季鯉封心情似乎很不好,便也不再多言,跟音音兩個人先回房間休息去了。
到了晚上,易千息帶回來的消息讓季鯉封更加的生氣。
因為沒有想到,這個宋項如做的事情,可比他們之前了解的那些“精彩”多了。
首先,這個宋項如今年已經四十不惑,但是在一個月前,卻還納了妾。
當然,這不是重點,反正在古代,男子三妻四妾也很正常。
但是這個宋項如混賬就混賬在,這個第十九個小妾,才剛剛十四歲。
曲向晚聽到這裏的時候,不由罵了一句禽獸。
這種變態的人,果然是什麼年代都有,四十多歲娶一個十四歲的,怎麼好意思的?
都能做人家爹了吧。
人家女孩子怎麼可能願意,不用說,一定又是強迫的。
想到這裏,曲向晚不由對季鯉封說道:“你就不能出一條規定麼,隻要是強娶十八歲以下幼女的,全部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季鯉封看了曲向晚一眼,說道:“你先鎮定一點,等千息將話說完。”
於是曲向晚安靜下來,繼續聽易千息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