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全部都跪倒了不敢看南宮苓的表情,同時也在心裏暗暗怪剛才上說話的那個丫鬟不懂事。
主子的事情,哪有下人插嘴的道理。
現在倒是好了,連累大家一起受罪。
可憐滿臉是血的小丫鬟,雖然痛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但是卻連一聲呻吟聲都不敢溢出嘴邊。
因為如果現在她叫出聲的話,不僅不會得到同情,反而會受到更加惡毒的責罰。
一時間,南宮苓這邊的宮殿裏,彌漫著一股讓人膽戰心驚的恐怖氣氛。
但是南宮苓在責罰了這個丫頭之後,心裏那股怒氣終於散了那麼一點,也不急著去找曲向晚算賬了。
雖然這個小丫頭嘴賤,但是她南宮苓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去找曲向晚是個不明智的選擇。
但是也不是完全因為皇上在她那邊,而是因為現在自己也不知道哥哥和曲向晚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現在貿貿然地就去找了曲向晚,萬一表露出什麼不妥的地方,被他們抓住了可就不好了。
再說了,現在季鯉封也在曲向晚那邊,要是自己現在去了,提或者不提曲向晚被綁架的事情都不好。
如果提的話,季鯉封肯定要甩臉色給自己,畢竟他已經明令禁止不準再討論這件事情了。
如果不提的話,自己向來跟曲向晚也沒有交集,沒了這個借口,去找她也沒有事情。
所以冷靜下來想一想,南宮苓便也不提去曲向晚那裏的話了。
但是也不看躺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的丫鬟一眼,而是轉身大步回了房間休息去了。
等到南宮苓走了之後,沒有資格進去伺候的下人們這才敢去將小丫鬟扶了起來。
“你說說你,明明知道娘娘最聽不得這些話,你偏偏還要說,被打了是不是活該?”跟小丫鬟一起的姐妹雖然也心疼小丫鬟的滿臉是血,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了她兩句。
在這皇宮中,誰知道知道,絕對不能在南宮苓麵前提季鯉封跟曲向晚之間的事情,誰提誰倒黴。
小丫鬟雖然痛得厲害,但是還是忍不住撐著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娘娘已經忌諱得這麼深了呀。”
聞言,眾人隻是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再多言,將小丫鬟先抬下去醫治了。
在這個弱肉強食你爭我鬥最厲害的地方,就是這樣,隨時做好遍體鱗傷的準備。
而且在惹了主子生氣之後,也別指望有人會出來幫你。
大家在這種地方,早已經養成了自己的行為處事的原則,其中有一條最重要的,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所以小丫鬟雖然身上痛得厲害,但是也沒有怪身邊的姐妹沒有出手相救。
因為如果今天換位子的話,她同樣會做出一聲不吭的選擇。
雖然答應了季鯉封不要再糾結這件事情,但是第二天一早,曲向晚一睜開眼睛,就又陷入了對那天事情的回憶中。
她總是覺得,自己離那把打開箱子的鑰匙並不遠,興許找一找,就能找見。
音音進來伺候她更衣的時候,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綁架的事情了,所以眼波一轉,有了主意。
隻見她先是給曲向晚穿了一件水紅色的紗裙,上麵用金色的絲線繡著大朵大朵象征富貴的牡丹花,鮮豔的顏色,不僅沒有讓曲向晚看上去豔俗,反而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的白皙細膩。
換上了衣服又洗漱了一番之後,音音又將曲向晚帶到了梳妝鏡前,給她梳了一個時下最流行的朝雲近香髻,讓曲向晚原本就不大的瓜子臉更顯精致小巧。
然後,她又給曲向晚略施粉黛。
等曲向晚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穿著水紅色的紗裙,梳著時下最流行的發髻,還化了淡妝,坐在桌子前用早膳了。
“音音,你在搞什麼?”曲向晚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道音音在搞什麼鬼,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給她打扮。
音音拿來一麵鏡子,給曲向晚照了一下,然後說道:“小姐,你看這樣的你多美,為什麼每天都穿得那麼樸素呢,皇上可是賞賜了很多綾羅綢緞呢。”
曲向晚雖然也覺得鏡子裏的那個自己還不錯,但是要是讓她天天這麼折騰一番的話,她表示真的做不到。
開玩笑,在這兒也不怎麼出門,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自己的寢宮裏。
也就是說,如果呆在自己家裏還要化妝打扮得十分精致的話,那這人生也過得太麻煩了吧。
在家難道不是應該怎們舒服怎麼來嗎?
麵對曲向晚的這個態度,音音連忙搖頭,說道:“小姐,雖然你平時懂得很多,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你還是錯了。雖然說你嫁給了皇上,皇宮就是你的家,但是,宮裏不比尋常人家,你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姐,你是皇妃呀,你不僅要麵對皇上,還要麵對那麼多的嬪妃,時不時就需要鬥智鬥勇一番,要是你總是穿得十分普通,豈不是在氣勢上就輸了人家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