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曲向晚看著趕過來的葉彥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和季鯉封,不由有點抱歉地對他露出了一個笑來。
既然是參加過宮宴的,肯定是知道季鯉封是什麼人了,現在看向自己這副震驚的樣子,大概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還跟皇上有什麼牽扯吧。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自己也不好多解釋什麼,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好好地道個歉,說明一下原因吧。
而葉彥也就是南宮顏則一直等到曲向晚和季鯉封消失在視野裏,也站在原地沒有動。
聽到動靜跑過來的副將在一邊等了好一會兒,見南宮顏似乎被釘在原地了,所以有點猶豫地開口說道:“將軍,絕塵……”
整個校場的人都知道絕塵是南宮顏的心頭好,在戰場的時候,哪怕是都要累癱了,照顧絕塵的事情,也從來沒有經過別人的手。
所以現在,絕塵竟然掉進了懸崖,肯定救不回來了。
這對南宮顏而言,豈不是跟殺了他兄弟姐妹一個感覺?
所以副將站在旁邊,也不敢多說話,等待著南宮顏的爆發。
但是奇怪的是,在副將說完了那句話之後,南宮顏卻像是被蟄了一下突然清醒了過來一般,看了副將一眼,說了一句:“下去吧,別耽誤了練兵。”
然後就率性向校場走去。
這下倒是輪到副將傻了。
絕塵死了,南宮顏恨不得同吃同住的絕塵掉下懸崖死了,但是他竟然就這個反應?
這太過詭異了吧。
副將在心裏腹誹,但是也沒有深想,畢竟絕塵已經死了,再傷心也沒有用了,還不如做好眼前的事情。
恩,南宮公子果然不同凡響,如此豁達,豈是常人能及?
想到這裏,副將快走了兩步趕了上去。
而那邊,曲向晚被帶回宮裏,卻沒有被送回冷玉閣,而是被直接帶到了禦書房。
曲向晚還穿著男人的衣服,再加上剛才出了一身冷汗,濕黏黏地粘在身上很是難受。
但是現在再借她是個膽子,她也不敢叫難受。
因為從剛才到現在,季鯉封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冷冷地將她帶回宮,又冷冷地將她丟在這裏,然後自己去換了衣服看奏折去了。
曲向晚又站了一會兒,覺得這樣也不是事兒,所以先咳嗽了一聲,掩飾掉自己緊張到不行的情緒,然後才開口道:“皇上,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原本還一言不發看奏折的季鯉封聞言,卻將手中的奏折“砰”的一聲,直接砸在了麵前,然後鐵青著臉看著曲向晚,說道:“現在你要回去了?回哪兒去?你還當皇宮是你的家嗎?”
曲向晚見他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地一副恨不得要吃掉自己的樣子,不由吞了吞口水,然後才說道:“我回冷玉閣呀,皇宮當然是我家了。”
麵對曲向晚的小心翼翼,季鯉封並沒有半分心軟,再接再厲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你還好意思說皇宮是你家,那你出宮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曲向晚心裏暗想,你這是什麼邏輯呀,就算是皇宮真的是我家,我從家裏出個門怎麼了?難道還不許我出門了?
但是這個話再借她個膽現在也不敢說,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季鯉封。
季鯉封見她竟然一反常態地沒有頂嘴,態度也緩和了點。
“知道自己錯了沒?”季鯉封喝了口茶,問道。
曲向晚心裏暗想是不是要給我台階下了?
於是連忙說道:“知道了,皇上,我真的知道錯了。”
“錯在哪兒了?”季鯉封又瞪了曲向晚一眼,繼續問道。
啥?
不是知道錯了之後能改就行了?還要知道錯在哪兒了?
曲向晚有點愣,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錯在不該瞞著你,自己一個人悄悄出宮。還跑去騎馬,害的自己差點丟了性命。”
“還有呢?”
還有?
曲向晚努力想了一下,也沒有別的了呀,不就這麼兩個錯誤嗎?她這不都承認了嗎?
見到曲向晚隻是呆愣愣地看著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季鯉封不由眉頭一皺,說道:“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是吧?”
“皇上,你就給點提示吧,一點點。”曲向晚連忙討好起季鯉封來。
開玩笑,識時務者為俊傑可是她一向的人生準則。
季鯉封聞言,看了曲向晚一眼,然後說道:“那好,朕就給你一點提示,除了你剛才說的,你作為一個妃子,跟一個男人出去,孤男寡女的共處這麼長時間,你說合適不合適?”
原來是這個。
曲向晚連忙開始撒嬌,道:“皇上,你別這麼小氣嘛,我跟那個男人真的隻是普通朋友,我是為了幫音音去考察看看他人品怎麼樣才去的。沒有別的意思啦,你別往別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