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跑到宮外,卻見守衛都換成了自己不認識的人,她不死心,挨個門都看了一遍,發現全部都換了。
不由在心裏暗罵一聲,太後這個老女人,這不是擺明了要謀朝篡位嗎?
罵完了之後,她也不敢表露身份,更是沒有敢驚動他們,又悄悄地返回了百家的醫館。
“確實像我們猜測的那樣,宮門的所有侍衛都被換了,皇上你要是現在回去,那是大大地不妥。”曲向晚跑了很遠的路,一坐下來,就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了幾口。
季鯉封其實也隱隱料到了這個情況。
他是和曲向晚偷偷出宮的,現在宮門的人全部都換了,要是他現在去對侍衛說自己就是皇上,恐怕他們正好給他扣上一個假冒皇上的罪名,然後對他不利。
這樣豈不是正好中了有些人的圈套了?
但是如果自己不回宮,豈不是正好給了他們機會?
想到這裏,季鯉封也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皇上,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找衙門裏麵的官員?”曲向晚問道。
季鯉封搖了搖頭道:“現在朕也不知道這些大人裏麵有多少是跟這件事情扯上關係的,還是不要為好。”
他能完全百分百相信的人可不多,而且他的人基本上都不在京城,所以一時之間倒也為難起來。
曲向晚也有些著急,忽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那現在可怎麼辦?回宮又回不去,官員又聯係不了,總不能就在這裏坐以待斃吧?”
季鯉封沒有說話。
白塵音擺弄著手中的藥材,低著頭,也沒有說話。
倒是半躺著的張大牛突然說道:“可以去找南宮家呀。”
最近南宮家的小姐成了新皇後,南宮家的公子又帶兵出去打仗,其風頭在京城可謂是一時無二。
連他們這些小屁民都覺得南宮家這段時間在京城裏權勢可是不得了的。
曲向晚和季鯉封對視了一眼。
南宮家?
確實,憑著太後和皇上的恩寵,這段時間,南宮家在京城世族大家裏麵的地位上升得非常快,大有獨占鼇頭的勢頭。
如今自己外宮外落了難,確實可以去找南宮家。
畢竟這個南宮家現在到底是投靠誰,那還不一定呢。
想到這裏,季鯉封他們也不耽擱,直接去了南宮家的大宅子。
聽聞皇上來了,南宮苓的父親連忙迎了出來。
“皇上大駕光臨,微臣有失遠迎,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南宮大人一臉笑意地說道。
季鯉封已經在白家醫館換掉了髒衣服,梳洗了一番,現在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躲過了一場刺殺的人。
“南宮大人客氣了,朕就是來看看你,南宮公子領兵打仗,苓兒又入了宮,南宮大人在家定然十分冷清了。”季鯉封看著南宮大人,語氣十分客套。
南宮大人立刻擺出誠惶誠恐的表情,道:“犬子能為皇上領兵打仗那是皇上看得起他,而皇後能得到皇上的寵愛更是她的福報。”
季鯉封細心觀察了一番南宮大人的表情,見他臉上雖然也有些得意,但是對自己也算是恭敬,倒不像完全是太後那邊的人,可見自己還是有些機會的,所以笑了笑,跟著他走了進去。
其實在季鯉封到達南宮家門外的時候,南宮大人就已經飛鴿傳書給了宮中的南宮苓,詢問她接下來要怎麼辦。
而南宮苓接到飛鴿傳書之後,因為急於在皇上麵前邀寵,所以知道四道宮門都封鎖了之後,幾乎沒有考慮就立刻提筆寫了一封回信。
在信中,她再三囑咐自家父親,無論如何都要幫助皇上進宮來。
雖然太後對她表麵上看起來恩寵,但是自己自己現在已經是皇後的位置了,萬一換了個皇上,自己的下場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
接到南宮苓的密信之後,南宮大人托辭去後院處理一下雜事,便留下那幾個人,自己一個人去書房看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