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宮裏曲向晚跟季鯉封的感情越來越好。
宮外太傅那邊卻又動起了別的心思。
曲向晚的得寵,是他之前沒有料到的,當太後撤了她的妃位,將她打入冷玉閣的時候,他還以為他的這個女兒,作為一顆棋子的功效已經完全喪失了。
所以他越發的倚仗太後,但是卻沒有想到,曲向晚竟然翻身了。
所以他這幾天一直在思考,如果曲向晚在後宮的地位能穩定下來,皇上的這種恩寵能夠一直維持下去,然後他在外麵再為曲向晚運作一番。
那麼他根本不需要再仰仗太後。
他想要的,都可以直接從曲向晚哪裏得到,又何必再看太後的臉色。
而且其實他一直也在擔心,因為他對於太後來說,也是一顆棋子,如果將來真的是太後這邊得了勢,那麼他們會不會拋棄自己這個旗子也說不準。
想到這個問題,他就忍不住焦慮。
尤其是自己的養子被殺以後,這種焦慮常常浮現在他的心頭。
想到這裏,曲太傅也悄悄在心裏下了決定。
兩日之後,正好是曲太傅的生日。
如果擺在平時,他為了影響,也不會大張旗鼓地舉辦。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新的計劃,因此,他借由這個生日,準備舉行一個家宴,然後秘密邀請了曲向晚過來一同參加。
曲向晚接到這個邀請的時候,也不好拒絕,畢竟對方是自己的父親,還剛剛失了養子。
如果現在他的生日自己不回去,傳出去,恐怕要說自己恃寵而驕。
到時候她的名聲不好聽不說,說不定還會連累到季鯉封。
想到這裏,曲向晚便對送信的人說道:“告訴曲太傅,我會去的。”
來人便高興地回去了。
曲向晚卻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叫自己去幹嘛,明明之前還一副恨不得將自己打入十八層地獄才好的樣子。
這人哪,真是善變。
曲向晚這麼想著,不知道這個老狐狸又在玩什麼花招,為了保險起見,讓音音準備了一份禮物,本來是準備告訴季鯉封的,但是看他十分忙,所以便獨自一個人赴宴了。
其實曲太傅的目的是十分簡單,就是想跟曲向晚緩和關係,為將來的利用做好鋪墊。
所以曲向晚一到,曲太傅便笑眯眯地迎了上來,一幫丫鬟小廝們都齊聲跟曲向晚問好,牌場一點都不比在皇宮裏差,甚至還有更重視的感覺。
曲向晚從來沒有被曲太傅這樣對待過,不由在心裏更加打鼓起來。
但是臉上還是很受用的樣子,對曲太傅說道:“父親大人這麼客氣做什麼,倒是叫我這個做女兒的不知道該怎麼才好了。”
曲太傅說道:“是啊,不管晚兒你有了多高的地位,終究還是老夫的女兒。”
曲向晚聽了這話,差點沒有吐出來。
這個時候開始打親情牌了?早幹嘛去了。
據說當時在大殿上聲討我的時候,可是你這位父親一手主導的呢。
但是這樣想歸這樣想,曲向晚臉上還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
又客套了兩句,一行人入座。
為了表示親昵,曲太傅這次專門將自己的位置安排在了曲向晚旁邊,吃飯的時候不停的給她布菜,然後噓寒問暖的,一派慈父的模樣。
曲向晚卻不領情,倒不是她心狠手辣,隻是這段時間,足以讓她明白了自己這個父親,可是跟一般意義上的父親不一樣的。
為了自己的權勢,他可是會毫不猶豫地拋棄自己的女兒的。
雖然曲向晚一直反應很平淡,但是曲太傅卻一點氣惱的勢頭都沒有,還是滿臉堆笑的樣子,看得曲向晚都在為他擔心,會不會把臉給笑了僵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