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晚宴在這些嬪妃各懷心思的狀態下結束的時候,稱病未去的曲向晚卻悠哉悠哉地抱著手爐,看一本野史,不時還笑得花枝亂顫。
音音時不時抬頭看她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繡花。
偌大的一個冷玉閣,雖然隻有兩個人在,但是時不時響起的笑聲,倒也不顯得淒涼。
“向晚姐姐,我來看你啦。”突然一個清雅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冷玉閣的靜謐。
曲向晚從書裏抬起頭來,嘴邊露出一絲笑,這個時辰,洛水香怎麼來了?
還沒有等她向晚,外罩粉紅色鬥篷,裏麵穿著白色裙子的洛水香便走了進來。
曲向晚將手中的書放下,然後笑道:“晚宴結束了?”
“恩,聽說向晚姐姐身體不適,我就來看看你。”洛水香在曲向晚身邊坐下,看著她,眼中的關心倒也真切。
曲向晚嗬嗬一笑,說道:“沒什麼,隻是感染了些風寒而已,怕擾了大家的興致,這才沒去的。”
她對洛水香沒有說實話,倒也不是因為真的覺得這個小姑娘不簡單,隻是單純地不想多生事端。
洛水香卻沒有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而是說道:“今天向晚姐姐沒有去,所以都沒有看見南宮苓有多氣派呢。”
曲向晚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她倒也不含糊,將南宮苓是如何為難其他秀女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曲向晚卻隻是笑笑,沒有多做評價。
洛水香看曲向晚好像不是很關心的樣子,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主動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別的話題。
兩個人又說了一陣子話,夜色便已經很深了。
洛水香不便過多打擾,就起身告辭,曲向晚見她似乎有些不大高興,在心裏微歎一口氣,便也起身披了件鬥篷出門送她。
兩個人沉默著走出冷玉閣,又走了不多遠,卻正好遇上了路過的夏金秋。
原本曲向晚也沒有多想,雖然那天在選秀的大殿上跟這個夏金秋起過衝突,但是從最後的結果來看,她可是受益者……可是順利被留了下來。
所以那天的衝突應該也算是翻頁了吧。
但是曲向晚卻忘記了,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那麼心大,以為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
這個世界上,可是有一種人的座右銘是睚眥必報。
所以夏金秋一看見這兩個人站在一起,便立刻出聲道:“呦,這不是洛才人嘛,怎麼,又趕著去獻殷勤啊?”
從語氣到眼神都是赤裸裸的諷刺。
而因為兩個人都隻是剛剛入宮,還沒有正式受封,隻是先安了個才人的名號,所以才會以才人互稱。
洛水香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自己惹不起這個夏千金。
曲向晚也沒有說話,因為她自認跟這個夏小姐沒什麼好說的。
就在二人打算當做沒有聽見地從夏金秋旁邊走過的時候,夏金秋卻不依不饒地擋在了兩個人的麵前:“跟你說話呢,沒聽見還是怎麼著?”
她夏金秋雖然在心裏不把曲向晚當一回事,但是嘴上也不敢直白地說出來,隻敢拿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洛水香開刀。
曲向晚看著堵在自己麵前的夏金秋,微微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她一直不喜歡這個小姑娘,因為她的眼神太過得意,語氣也總是含著諷刺,或許在男人眼中她是朵帶刺的玫瑰,但是在女人開來,卻是個仙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