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瑾寒,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見到我要叫我姐姐,姐姐你知道嗎?”曲向晚坐下,對著西瑾寒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要不是這裏這麼多人,她一定要去西瑾寒的臉上捏上兩把才好。
西瑾寒雖然心裏已經開始接受曲向晚,但是卻跟季鯉封一個德行,總是冷著一張臉,所以瞪了曲向晚一眼,沒說話,就轉過了頭去。
曲向晚得逞得一笑,然後也轉過頭來準備吃點東西,卻突然撞上了太後的目光。
太後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對著季鯉封那裏掃了一下。
曲向晚便明白了過來,知道這是讓她去討好季鯉封的意思。
她真的要被打敗了,這個太後怎麼著也是長輩,老是教晚輩去不是勾引就是討好,怎麼也好意思的?
就在她頭疼的時候,突然發現之前發現的白衣女子再次出現了。
第三次,這是第三次看見她了。
曲向晚看著白衣女子,發現她一臉憐惜的看著西瑾寒。
她真的是要好奇死了。
以往遇見這些靈魂體,他們總是來纏著她,但是遇見這個白衣女子三次,她卻連一次都沒有理過她,總是不是看著季鯉封就是看著西瑾寒。
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曲向晚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去看西瑾寒。
西瑾寒正在切麵前的羊腿,但是因為力氣小,怎麼都弄不開,身邊也沒有個人幫忙,曲向晚一看,立刻母愛泛濫,當下也不顧太後快要殺死她的目光,坐到了西瑾寒旁邊。
“小家夥,我來幫你弄。”也不管西瑾寒願不願意,曲向晚就從西瑾寒手中拿過了刀。
西瑾寒原本不願意,但是看了一眼認真幫他切起羊腿的曲向晚的側臉之後,他卻突然沉默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霸道。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有點溫暖呢。
而太後則狀似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實際上十分生氣。
這個曲向晚竟然敢不聽她的指示,反而去照顧這麼個不受寵的皇子。
她到底有沒有腦子?難道她以為照顧了一個根本不入眼的皇子就能得到季鯉封的垂青了?
太後看著曲向晚,目光中透著一股怨毒。
曲向晚才不管她,幫西瑾寒切好了羊腿之後,又裝作不知道她在看自己一般,欣賞起舞姬的表演來了。
而不經意之間,曲向晚又看到了恰好坐在她對麵的韓飲川,隻見他跟周圍的幾個男人不停地在交談著,時而哈哈大笑,時而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頗有幾分八麵逢源的感覺。
但是曲向晚卻覺得他的笑不達眼底,有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而且雖然喝酒喝得好像很是爽快,但是給人一種並不是很情願的感覺。
這個韓飲川是怎麼回事,不是一向是八麵逢源頗有城府的麼,今日怎麼身上的這股戾氣表現得這般明顯?
曲向晚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之前沈萬全的那件事情並沒有完全對外公布,他是旭國密探一事和在天牢中自殺一事更是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這個韓飲川應該不是為了這件事情生氣吧。
再說了,沈萬全一個被他棄用的棋子,就算是死上十回,他也不見得會皺一下眉頭吧。
那他還別扭個什麼勁?
曲向晚倒是不解了,目光也一直有意無意地往韓飲川那邊落過去。
而韓飲川顯然沒有發現有個人正在觀察他,隻是還是跟周圍的人說著話,喝著酒,看上去正常得不得了。
但是曲向晚卻發現他偶爾看向璃國的群臣時,眼中會有種不屑和冷漠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