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次自己已經排除了她是西瑾寒母妃的可能性,所以這下子倒又是疑惑了。
就在曲向晚還一臉疑惑的時候,屋內的季鯉封突然發現了她,不由眼神一亮,但是隨即臉色卻是一沉:“既然回來了,站在外麵不進來做什麼?”
曲向晚見他臉色難看,不由在心裏哀嚎一聲,這個季鯉封,肯定要抓著自己痛罵一頓了,自己也真是命慘,好不容易出宮一次,還被抓了個現行,真是時運不濟。
但是既然都被抓包了,態度還是要端正的,不然隻會是罪加一等。
所以她立刻走進屋裏,先是對著季鯉封行了一禮,道:“參見皇上。”
然後又對著西瑾寒擠了擠眼。
季鯉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西瑾寒也是一副不買賬的樣子。
曲向晚不由在心裏輕笑一聲,這對父子,還真是有意思,跑到她的一畝三分地上來給她臉色看,這世道怎麼這樣了?
“去哪裏了,為何這麼晚才回來?”季鯉封見她站在原地,等了片刻也不見她解釋自己去了哪裏,隻好自己先開口問道。
曲向晚訕訕一笑,想起了燕飛,然後情緒有點兒低落下來:“去宮外了。”
這下不僅是季鯉封覺得無語,便是連西瑾寒都覺得很是無語,難道他們兩個人在這裏等上這麼半天,還不知道她是出宮去了?這回答也未免太敷衍了吧。
曲向晚也知道自己這回答說了等於沒說,但是她現在也沒有想好該怎麼跟季鯉封說燕飛這件事情,更何況現在還有西瑾寒在場,告訴一個還不懂什麼叫生死的小孩子有人被殺,總歸是有些殘忍吧。
當然,她忘記了的是,西瑾寒這種在皇宮中長大,又是沒有母妃,父皇又不喜歡的皇子,又怎麼跟現代那些被幾歲的孩子想比。
少年老成,這一詞用在他身上也並不為過。
“你重傷初愈,這樣出去一整天,傷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季鯉封見雖然不滿意她的回答,但是話鋒一轉,卻說起了她的傷來。
曲向晚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確信的看向季鯉封,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冷眼冷麵的冰山皇上嗎?為何他會突然關心起她的傷口來了?
明明之前還冷著臉在問她去哪兒了不是嗎?
怎麼這年頭,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曲向晚在心裏腹誹一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心裏還是湧起了一股細小的暖流,緩緩地將她的心變得暖洋洋的。
“沒什麼大礙了,多虧了幾位太醫的精心治理,還有皇上的悉心照料。”說起季鯉封的照顧,她確實是真心感激的。
一個想來隻有被伺候的命的人,卻能降下尊貴來衣不解帶地照料她,怎能不讓她受寵若驚。
而且古詩有雲,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季鯉封能為她做到如斯地步,心裏肯定多少對她也有些感情的吧。
想到這裏,曲向晚不由更加感動地看向了季鯉封。
其實這麼看來,季鯉封這張臉也不是真的很冰冷嘛。
就在她笑眯眯地想入非非的時候,季鯉封卻又開口了:“雖然你是病人,但是也不要忘了你是個妃子,身為嬪妃,怎可隨隨便便出宮,還待到這麼晚才回來?”
額,這是什麼情況?這風格也轉變得太快了吧,剛才不是還在上演溫情脈脈的關心戲碼嗎?
怎麼就在她眨了一個眼的功夫裏,他就又冷著一張臉來責問自己了?
她簡直是要被他搞得精分了好嘛?
曲向晚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心裏方才升騰起來的那抹感動也隨著季鯉封的這幾句話一同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