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一聽她口口聲聲喊季鯉封昏君,還連帶著罵他們無能,自然要開口與她爭辯起來:“燕姑娘說皇上無能,我等到時不知皇上昏庸無能在哪裏了?據我所知,皇上勵精圖治,勤於政務,哪裏是你口中的昏聵無能?”
燕飛卻柳眉一挑,丹鳳眼一瞪,厲聲道:“就憑他任用曲太傅這樣的國之蛀蟲,任其魚肉百姓,讓我如何不說他昏聵無能?我燕飛雖是一介弱質女流,但是隻要我或者一日,就不會眼睜睜瞧著平民百姓們活在這水深火熱之中,哪怕是拚上我的性命,也要為百姓們做些實事。”
曲向晚與易千息本來還一力維護季鯉封,但是聽燕飛這樣一說,發覺確實有些道理,朝中百官確有橫行不法者,數目還不少,對此,季鯉封確實是難辭其咎。
雖然易千息知道季鯉封是有苦衷的,但是一時也跟她們解釋不清楚。
所以兩個人對著義憤填膺的燕飛,都有些無言以對的感覺。
尤其是身為現代人的曲向晚,雖然覺得這個燕飛行事說話都有些偏激,但是這般俠肝義膽,義薄雲天,卻自有巾幗不讓須眉的英氣。
燕飛見他們兩個人不說話了,像是同意了自己的看法,想想他們兩個也不是壞人,便也收斂起自己的脾氣,沒再說話。
三個人默默對坐了一會兒,然後易千息便帶著曲向晚先行告辭了,燕飛自然沒有挽留,目送他們消失在夜色中之後,也關上門休息去了。
再說易千息和曲向晚回到宮中,各自返回自己的住處休息,一夜相安無事。
到了第二天,季鯉封從易千息那裏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立刻雷霆震怒,差人將曲向晚叫了過去,就是板著臉一頓訓。
“曲向晚,你真是膽子不小,私自出宮不說,還擅自結交匪類。”
曲向晚自然不服,私自出宮這事她認,但是結交匪類又從何說起,所以一皺眉,便道:“皇上何以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地就來罵我?私自出宮是我不對,但是那也是因為皇上對我避而不見,我想找皇上問假,也叫不到皇上的麵。這件事情就算是我不對,但是結交匪類卻完全是無稽之談了,那燕飛姑娘俠肝義膽,助我們脫身,又心係天下,如何是皇上口中的匪類?”
季鯉封見她非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倒反唇相譏,眼中不由閃過一簇火苗,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那照你這麼說來,倒是朕錯怪你了,你非但沒有錯誤,還立了一功?”
曲向晚見他陰沉著一張臉,看向自己的眉頭也皺的緊緊的,語氣更是不善,所以一氣之下,不再理季鯉封,而是站在一邊,也不看他,也不說話。
隱在暗處的易千息知道其實季鯉封是擔心曲向晚舊傷未愈,又遭遇危險,心疼之下,又不知道如何準確表達,所以才會聲色厲荏。
但是他也不好現身跟曲向晚明說,見這兩個人慪著氣也不理對方,都當對方是空氣一般的存在,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便悄悄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