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人便你來我往地猜了起來,然後連一邊的音音也一並參與了進來。
因為這邊位置偏僻,所以也沒有人關注他們,他們也樂得自在,玩的不亦樂乎。
而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走過來一個宮女,輕聲告訴曲向晚太傅大人在假山後等她。
曲向晚一愣,太傅大人?也就是她的父親,他找她幹嘛?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宴會的中心地段,見歌舞升平,觥籌交錯,眾人你來我往地說著話,季鯉封則高高在上的坐在最高的位置,左手邊坐著太後,因為後位空缺,所以右手邊沒有坐人,但是離右手邊的位置不遠處,坐著清歌。
而離太後不遠處的地方,卻空著一個位置,看來就是她那在假山後等她的父親大人的位置了。
曲向晚也無暇再看他人,給她傳話的宮女還在等著,所以壓下心頭在看到季鯉封和清歌相視而笑時突然湧起的澀意,跟西瑾寒說了句自己去下茅房,便站起身來跟著宮女走了。
西瑾寒一聽她說茅房,便有些嫌棄地看著她,想不通她好歹也曾是父皇的寵妃,也是出了名的大家閨秀,怎麼會這麼粗鄙,猜個字謎也是十猜九錯。
曲向晚現在可沒空管西瑾寒是怎麼想自己的,去見太傅這件事情讓她心沉重得像是上刑場一般。
而果然不出她所料,一見麵,她名義上的父親,太傅大人便麵色不善地看著自己。
她裝作不知的模樣,低下頭去喚了一聲:“父親大人。”
“哼,還記得我是你的父親,我當你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曲家的人呢。”太傅的語氣很不好,臉色也黑色仿佛能擠出墨水來。
曲向晚在心裏罵了句髒話,作為一個數月不見自己女兒的父親,上來先不關心自己剛剛受過傷的女兒現在身體怎麼樣了,可有沒有痊愈呢,確實聲色厲荏地問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曲家的人。
但是她畢竟擔著曲向晚的身份,所以也不好真的將這種不滿表現在臉上,再說這段時間,她也知道這個太傅跟太後是一條心,以自己目前的處境,絕對得罪不得,所以便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道:“父親大人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虧得你還有臉問,我問你,前段時間太後親自給你拿了藥,讓你給皇上服用,你為何陽奉陰違?”太傅又厲聲問道。
曲向晚見他將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怫然不悅的樣子,不由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就他這副樣子,完全是上司教訓下屬的樣子,哪裏有半分作為父親的慈愛。
“女兒沒有陽奉陰違,隻是皇上很少來我宮中,來了也從不過夜,我就是想給皇上服用,也沒有機會。”曲向晚低下頭,不想再看太傅那張臉。
這在太傅看來卻是心虛地表現,越發不滿了起來:“曲向晚,為父對你真的十分失望,整日不想著如何鞏固在宮中的地位,卻跟一個出了名不受寵的皇子這般親近,做事怎麼不動動腦子,跟西瑾寒走得這般親近對你有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