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想著,又想著這幾日他對她的這些種種“折磨”,立刻肯定了他定然沒什麼大礙,否則哪裏還有精力來折騰她。
曲向晚這樣一想,稍稍安心了一點,剛準備再問音音其他的情況,便看見白塵音走了進來。
她莫名一喜,問道:“白醫師,那日你們如何脫險的?可有大礙?”
白塵音見她臉色比前兩日紅潤了些許,說話聲音雖不大,但是也不那麼虛弱了,又聽她在關心自己,所以露出一個輕笑來,道:“那日多虧了韓太子,這才不致受傷。”
曲向晚聞言,先是疑惑,他自己不也會武功嗎,為何這樣說,但是隨即就想起了他讓她保密的動作,所以便釋然了。
這是他想要保密的事情,自然平日裏也不會顯露絲毫。
所以她笑笑:“那便好。”
白塵音也沒再多言,給她搭了脈,因為不便親自看傷口,所以便問一直在旁邊伺候的音音道:“晚妃娘娘的傷口狀況如何了?”音音連忙說:“已經開始愈合了,傷口周圍也不再發白。”
白塵音點點頭,又轉過頭對曲向晚輕柔地說道:“傷口雖已愈合,但是你萬不可用力,免得再次崩裂,話也要少說,會牽動傷口。”
曲向晚恩了一聲。
白塵音又對音音交代了許多注意事項,包括這幾日飲食上要注意的事項,要吃什麼,不能吃什麼,都說得十分仔細,體貼程度不亞於季鯉封。
曲向晚聽他聲音輕柔,眼中也是一派溫柔憐惜,不知道怎的,心中突然一動,一股暖流便湧遍了全身。
恐怕這也是這個身體殘留的感情,曲向晚在心裏幽幽歎了一口氣,閉了閉眼,不知道之前那個曲向晚對白塵音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就算是已經被她這個來自異世的人占了身體,隱藏在身體裏的感情卻還是時不時流露。
因為季鯉封不在,兩個人身份都特殊,所以白塵音並沒有待多久就走了。
白塵音前腳剛走,音音就走了過來,對著曲向晚笑道:“小姐,皇上吩咐過的你如廁的時間到了,我伺候你。”
曲向晚立刻大喊:“我不想如廁!”
卻忘了自己還在病中,立刻牽動了傷口,發出了一聲“哎呦”。
音音卻不為所動:“這是皇上吩咐的,金口玉言,我可不敢抗命。”
曲向晚立刻淚奔,卻因為疼痛再說不出任何話來,隻能用眼神瞪著音音表示質疑:你究竟是認我做主子還是認季鯉封。
音音則表示我隻是個小丫鬟,所以你們不要為難我……
於是曲向晚隻能在心裏罵季鯉封一百遍控製狂,但是等到季鯉封下了朝過來的時候,她卻攝於龍威不敢表露半分。
曲向晚啊曲向晚,你這輩子的清白恐怕是要搭在季鯉封的手裏了,所以還是認命地接受他的霸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