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俗話說得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太後開始隔三差五地找曲向晚過去,她雖然是一百八十個不願意,但是也無計可施,誰叫人家大她一頭呢,所以隻能順從命令乖乖過去。
而每次過去了,也沒有別的話說,總是圍繞著子嗣的問題展開,言語試探,曲向晚隻好每次都跟她敷衍塞責,但是天知道她其實自從花家案子破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季鯉封了,因為她不再去蹲牆角了,而季鯉封也每天忙得緊。
就在曲向晚以為自己要日複一日地重複這種日子的時候,她一個不小心,竟然在太後麵前暴露了手臂上的守宮砂。
原本就有點兒麵色不善的太後這下子更是沉下了臉來。
“你時至今日竟然還是處子之身?”太後看著曲向晚,似是十分不置信。
曲向晚一邊在心裏暗暗叫著倒黴,一邊擺出惶恐的模樣,對著太後求情道:“母後,對不起,晚兒不是本意要隱瞞你,隻是這事情叫我也不知道如何開得了口。”
太後見曲向晚一副委屈的樣子,有點冷峻地說道:“晚兒,不是哀家非得說你,隻是你如果再不盡快懷上龍子,恐怕讓曲家四代為後的事是不可能發生的了。”
曲向晚有點兒無語,誰要做皇後了?
但是太後見曲向晚還是不太重視的樣子,氣得從軟榻上起來,嚴厲地說道:“晚兒,你莫要不當一回事,咱們曲家能有如今的地位,跟曆代的皇後們的努力是分不開的,這份榮耀,莫要在你這裏斷了。”
曲向晚看著一臉嚴厲的太後,覺得她似乎有點兒太過頭了。
如果僅僅隻是催促她早點兒懷孕,穩固地位,應該不會這般迫切才是,畢竟她背後有太傅府,有太後的撐腰,早點兒懷孕或者遲點兒懷孕,根本沒有什麼所謂。
而現在太後催的這般厲害,恐怕不僅僅隻是為了她的地位吧,更多的應該是為了太後自己的地位吧。
曲向晚在回去的路上不由開始皺起了眉頭。
她作為一個德智美體勞全麵發展的新時代青年,對於曆史,說不上是精通,但是曆史故事還是知道一點兒。
這曆史上想要越俎代庖,謀權篡位的太後也不少見,現在這個曲太後好像也有這樣的野心和想法呀。
曲向晚皺著眉頭,有點兒膽戰心驚地想著,這個曲太後跟季鯉封明明是親生母子關係,但是曲太後為何會想要設計自己的兒子?
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齟齬?
曲向晚猜中了曲太後跟季鯉封之間有矛盾,但是卻沒有想到,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已經深到了何種地步。
兩個人之間的母慈子孝基本上算是在演戲,演給對方看,也演給別人看。
其實當年先皇封了曲太後為皇後,但是卻沒有立季風闌為皇太子,這點讓曲太後很不滿,從此季鯉封就成了她心頭的那根刺,刺得她成日成夜地難受,暫時卻又無計可施,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登基。
所以她才想要曲向晚盡快懷孕,這樣才能再度封後,曲家的地位在朝中來說,那可就無比尊貴了,到時候肯定能掌控住更多的實權,而曲家掌控的實權,實際上就是曲太後掌控的。
所以這叫曲太後怎麼能不著急曲向晚懷孕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曲向晚早已經不是之前的曲向晚,又怎麼會乖乖被她擺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