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鯉封雖然沒有露出什麼感興趣的表情,但是也沒有阻止她說下去。
一時間,兩個人一個說一個沉默,直到清歌提到曲向晚說的那首詩,季鯉封表情才有了微微的鬆動:“她還作了詩?你念來朕聽聽看。”
清歌的眼中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但是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隻是輕輕一笑,念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晚妃開玩笑說她是‘曲項’,臣妾是‘天歌’,她一心向著臣妾。”
季鯉封將這首詩在唇邊無聲地念了兩遍,有些讚賞地點了點頭,嘴上卻道:“這個曲向晚,真是信口胡言,明明是一首意境簡單還不錯的五言詩,卻偏偏被她曲解成這樣。”
“是啊,臣妾也覺得這兩句詩十分之好,開篇用連續的三個鵝字顯示出了晚妃對鵝的喜愛,後麵一句更是生動的寫出了鵝鳴叫時的形態,給人聲聲入耳的感覺。”清歌順著季鯉封的話分析說道。
季鯉封卻又問道:“不知這後麵兩句是什麼?”
聽見季鯉封問後麵兩句,一直帶著微微笑意的清歌表情卻有些古怪起來,想大笑又不敢大笑的那種樣子,微微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拔毛添上水,點火蓋上鍋。”
季鯉封一聽,表情也有點微妙,唇邊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笑意,道:“這是哪門子詩?”
清歌見了他唇邊的笑意,又想起曲向晚念這後兩句時那副搖頭晃腦故作學究,眼底卻帶著一絲狡黠的樣子,不由也是“噗呲”一笑,對著季鯉封說道:“晚妃真真是有趣得緊,臣妾之前沒有跟晚妃有過什麼來往,但是今日這般一交談,臣妾以後倒是想跟晚妃多來往一些了。”
季鯉封倒是沒有反對,隻是說:“多來往也無妨,隻是你莫要對這個曲向晚多輕信,先觀察看看,有什麼端倪,及時跟朕彙報。”
清歌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微微一笑,應了下來。
而曲向晚這邊,一跑出環瑤宮,便大大地鬆了口氣,這個季鯉封,心理素質可真是強啊,前腳剛調戲了自己,後腳就來環瑤宮找清歌,要是擺在現代,就是妥妥的一個渣男沒跑啊。
隻不過現在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這個男人又是可以擁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皇上,就算他一手攬著一個,恐怕都沒有人會質疑他。
哎,這就是古代女性的悲哀之處,必須遵守三綱五常不說,還得忍受丈夫的三妻四妾,相比之下,現代女性雖然要上班賺錢養家,但是在人格上,要比這古代女子獨立得多了。
曲向晚一邊往前走著,一邊胡思亂想著,從現代女子和古代女子的行為習慣和穿著打扮,都比了個遍,完全沒有在意有沒有可比性,隻是為了將心頭季鯉封的影子稍微淡化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