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驚疑不定地想了一路,從季鯉封那張俊臉一直想到懷疑自己有病,腦袋裏像是放電影一般亂哄哄的。
快要走到自己的暮璃苑的時候,她突然停住腳步,有些懊惱地跺了跺腳,然後咬著一口貝齒,吐出了一句話來:“不行,今天不搞清楚這個季鯉封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勞資肯定是睡不著了。”
嘀咕完這句話之後,隻見她腳步一轉,調了個方向,一路小跑著去了。
正在環瑤宮內練字的清歌沒有想到會迎來這麼一個不速之客,當宮女通報說晚妃過來的時候,她微微一愣,手下一頓,一筆往旁邊偏了過去,一篇好好的字就因此而毀。
但是清歌卻毫無半分惱意,隻是放下筆來,對著通報的宮女說道:“快請晚妃去廳裏坐著,我馬上就來。”
“是,娘娘。”宮女應了一聲。
看著宮女領了令出去,清歌倒是又陷入了疑惑中。
她跟這個曲向晚向來私下裏沒有什麼交情,不過她被皇上送回太傅府之後失了憶,又性情大變的傳聞她也知道一點。
原本她還對傳言還有點將信將疑,因為雖然沒有跟曲向晚私下裏交往過,但是對她的性格倒是也有所耳聞的,聽說也是個會撫琴作畫的雅致人兒,多多少少帶著一股子清高的傲氣。
但是上次皇上來這裏過夜,這個曲向晚竟然在外麵凍了一夜,直到早上凍暈了才消停了幾天,這可跟她失憶之前的性格大相徑庭。
所以也不知道此番來找自己是所謂何事。
清歌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在泡著玫瑰花的水理淨了手才走了出去。
“晚妃,不知道這個時辰了來我這邊所為何事?”清歌來到前廳,便看見曲向晚坐在那邊,目光有點恍惚,對自己的到來一點反應都沒有,所以隻好先開口問道。
曲向晚似乎這才回過神來,看向清歌,笑嘻嘻地說道:“清歌……額,我能這樣叫你嗎?”
“晚妃隨意。”清歌輕輕一笑,更襯得她氣質委婉動人。
曲向晚見她神色不像是跟自己敷衍的客套,所以心情也放鬆了三分下來。
其實她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
她想要弄清楚那個季鯉封為什麼會這般霸道冷血難以捉摸又不好相與,但是在這個宮裏,她根本沒有熟人,額,對,這個清歌對她而言也不熟悉,不過,宮裏的人都知道,清歌可是季鯉封的寵妃,而且就自己偷聽到的那些東西來說,他們關係肯定不一般,作為季鯉封麵前的紅人,肯定對他了解不少,自己來這裏,必定能探到點東西。
“清歌,清歌,你這個名字真好聽。”曲向晚雖然來得有目的性,但是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隻好先東扯西扯地來套近乎。
清歌聽了誇獎,還是那副溫婉淡然的模樣,唇邊帶著一絲輕柔的笑意:“這個名字雖是父母所起,但是我自己也確實是很喜歡。”
曲向晚本以為她還要謙虛做作一番,沒想到她雖然看上去走的是婉約派,但是這性格卻是坦率派的。
不錯,這個性格她喜歡,一點都不扭扭捏捏,她最害怕那種扭捏的女生了,相處起來完全是無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