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們的,憑什麼要向你們保證?”沈非說著走到了白展飛那群手下麵前,邊踢腳踹向他們邊說道:“安寧生活,幸福家庭,不是別人給的,是靠你們自己去爭取的!劉海雲再厲害,也就那麼幾百號人,你們這麼多人,就不能聯合起來嗎?”
將白展飛那群手下全都踹翻在地後,沈非往車子走去,嘴裏還說道:“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想要安寧,就得拿出你們的勇敢!否則,就算我打倒了劉海雲,照樣還會出現張海雲、王海雲、陳海雲……”
沈非這話,就像一顆石子兒,投入了一池死水。
這些話,不是沒人說過,他們也不是全都不知道,但從來沒有人打倒白展飛,踩著白展飛說出來!
那一地的鮮血,讓他們心似狂潮。
是啊,劉海雲能那麼惡,與他們的軟弱很有關係,是他們一步步的退後、低頭、忍讓、委屈求全,還有生怕出事的做法,助長了劉海雲的囂張氣焰。
如果剛開始劉海雲囂張的時候,他們就能說不,將他們告上法庭,那還會有今天大惡霸一般的劉海雲嗎?
想想這些年他們過的日子,就跟在地獄裏差不多。
他們辛辛苦苦掙的血汗錢,全都落入了劉海雲的口袋,如果再將劉海雲放縱養虎為患下去,那受苦的不將是他們,還有他們的子女。
反抗的意識,越來越濃了。
有了火藥的味道!
沈非已經走到法拉利旁邊,打開車門,靠著車窗說道:“你們都受過這些人的欺負吧?以前他們站著的時候,你們不敢反抗,難道現在他們倒下了,你們還不敢動手嗎?還不敢釋放著自己的怒火,不敢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嗎?”
這話,不再是石頭,而是一點火星。
引燃了他們心中所有怒火的火星!
他們炸了。
剛才第一個說話的年輕人,越眾而出,衝到白展飛的麵前,大聲喊道:“白展飛,你也有今天啊!你把我爸打成殘廢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今天?你帶人搶走我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時,有沒有想過今天?”
吼叫聲中,年輕人已經狂踩在白展飛身上。
年輕人的力量遠遠比不上沈非,可在白展飛已經被踩碎踩廢的情況下,就是風吹在他們都會讓他劇痛無比,更別說年輕人這包含憤怒的狂踩。
白展飛痛叫不已。
而他的痛叫聲,不僅沒讓年輕人的腳輕一點,反而讓年輕人,讓更多的百姓意識到,原來白展飛也和他們一樣是個人,踢在他身上他也會叫痛,不是那麼不可打倒的。
畏懼如潮水退去,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
越來越多的人衝了上來,瘋狂發泄著怒火,邊數說著白展飛等人的罪狀邊瘋狂去拳打腳踢,不僅白展飛遭了秧,他那群手下也被狂扁了。
徐正猛也被感染,神情有些激動,特別是聽到那些人說的罪狀,嘴裏都喊著該打。
而薛凡卻是眉頭緊皺,眼前的畫麵,讓他想到了群眾憤怒之後的力量。他沒有劉海雲這麼惡,可他做過的渾事兒也不少,如果有一天,薛家撐不住了,如果有一天,他惹到了比薛家還要厲害的人,那曾經被他欺負過的人,隻怕也會像眼前的老百姓一樣,撲上來把他撕了吧?
還好還好,他現在跟了沈非。
他仍然囂張,不,是比以前更囂張,但他囂張的對象,不再是平民百姓,而是那些該被扔進垃圾桶的人,或者勢力。
這時,沈非說道:“我需要一個帶路的,誰和我一起去?”
“我!”
年輕人一下子竄了過來。
沈非問道:“不怕死?”
“怕!但是,我不想再這樣生活下去了,我是男人,得要個男人的樣子。”
“很好,叫什麼名字?”
“大哥,我叫羅濤!”
“上車吧!”
沈非坐進了法拉利裏麵,薛凡和徐正猛也上了車,羅濤坐在了副駕駛上麵,那些老百姓看到這一幕,想到了沈非肯定是去雙河村。
當即,有人說道:“我也去!我要和劉海雲拚了!”
“這樣的日子沒法過下去了,我也去,是死是活,好歹我男人了一回。”
“都去都去,我去聯係其他人,我們全部去雙河村,我們要團結在一起,打倒劉海雲!”
老百姓大部分時候是安於現狀的,哪怕被欺壓得苦不堪言,但是,一旦他們心中的血性被喚醒,他們暴發出來的力量,卻是相當嚇人的。
一群人扔下奄奄一息的白展飛眾人,找來各種交通工具,隨在沈非身後衝向雙河村,沿途之上,不斷有人加入征討劉海雲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