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武力之外的東西,他卻不能控製。
唐裝年輕人走到了窗前,俯視著下麵的場景。
薛凡開著軍用悍馬一路撞過來,雖然他的悍馬很結實,但在撞破了草廬的大門,碾壓了草廬的好幾處建築後,悍馬已經給撞得不成樣子。
可悍馬車的速度卻一點都沒有降下來,仍一往無前的衝著,就在悍馬車衝到中間一片較大的場地,就要衝進草廬裏麵更重要的地方時,冷血攔在了悍馬前麵。
冷血吸氣呼氣鼓氣,準備攔下狂奔的悍馬!
雖然悍馬速度很快,但冷血自信能夠攔下,此刻,冷血心裏還湧出一個念頭,能攔車的不僅有沈非,他也能!
就在冷血準備完畢,要將衝上來的悍馬給截停之時,他猛然看到薛凡拿出了一把刀子!
刀子?
開著車子,舉著刀子,薛凡要做什麼?
他是想在車子被自己攔下之後,就舉著刀子殺上來嗎?
想一想薛凡的性格,還真是有可能!
冷血眼睛一眯,寒光暴射,就憑薛凡那點本事,也能刺得中他嗎?
可就在這時,薛凡抓住刀子,直接刺進了左邊胸口!
頓時,鮮血暴濺在車窗上麵!
紅了冷血的眼!
薛凡拿出刀子不是刺他,而是刺他自己。
還刺得那麼狠,那麼的幹脆。
薛凡刺的可是左邊胸口啊,看那位置,似乎離心髒部位也不遠。
瞬間,一股冷氣從腳底湧上頭頂,冷血手在打顫,他刹那間想了很多事,比如薛凡要死在了草廬,那草廬就不是不能繼續存在的問題,而是他們所有人,都得陪葬的問題,他們身後的人也得付出極大的代價,具體有多嚴重,誰也說不清楚。
正想著,薛凡冷道:“滾到一邊去,否則,老子下一刀,刺的就是心髒!”
冷血不想滾,可他不能不滾,不敢不滾!
在悍馬車子撞上來的那一刻,冷血閃到一邊去,悍馬車橫衝直入,將裏麵低調奢華價值極其昂貴的東西撞了個稀馬爛。
徐正猛看著薛凡胸口上的刀子,震驚如同天雷滾滾,“薛凡,你他麻不想活了?”
“正是為了活得更好。”
“你就不怕死嗎?”
“怕,但我更怕被那個人鄙視死。”
“那你也不用玩這樣的手段啊!”
“不玩,咱們怎麼報仇?麻的,以後一定要好好練一練,今天,我沒有足夠的實力,隻能對自己狠,以後,我一定要將這股狠,用在別人的身上!”
薛凡控製著車子,專往貴的撞!
徐正猛覺得薛凡瘋了,以前薛凡就瘋,現在跟了沈非之後,變得更瘋了,可是,徐正猛覺得薛凡現在的瘋比以前瘋得更讓人熱血沸騰。
瘋得他想哭。
“下一次,讓我來!”
“你的背景,沒有我厚!”
“那就滾開,我來開車。”
“我好不容易對自己狠了一刀,你讓我滾開,別人怎麼看?要狠,就要狠到底!”
薛凡真的很狠,一對狂撞,把草廬真正的變成了草,冷血看著卻不敢阻止,唐裝年輕人更是滿臉陰沉得似能擰出水來。
他也沒想到薛凡來了這麼一手。
這與他所了解的薛凡有一些出入,唐裝年輕人心裏生出不安感,可他來不及去尋求這股不安感,他現在想的是怎樣解決掉眼前的事。
薛凡刺得那麼深,沒至刀柄,那鮮血正不要錢地往外流,就算薛凡刺的不是致命部位,可血流多了,照樣還有生命危險,會有可能死掉。
他是巴不得薛凡死掉。
但是,薛凡絕對不能死在草廬,死在他的地盤上。
若真讓薛凡死在這裏,他承受不住薛家的怒火,他也將必死無疑。
沒辦法,他必須要出麵了。
唐裝年輕人以最快的速度出現,等看著悍馬車再不能動的時候,唐裝年輕人趕緊上前說道:“薛少,我送您去醫院。”
“去你大爺的!老子是來報仇的,幹嘛要去醫院?”
“薛少,是我的錯,我……”
“僅僅是錯嗎?你真的很牛逼,敢利用我!我薛凡是白癡,但不管老子多麼白癡,老子姓薛,利用我,就得付出代價。”
“薛少請說。”
唐裝年輕人很識時務,也沒有辯解否認,薛凡都擺出這樣的架式了,他再解釋都沒有用,而且,看他胸前那一股股的血,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解釋!
薛凡冷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