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裂這次被鳳凰逼得步步為營。
阮淺重傷昏迷,秦裂回到客棧後便看見了白仙兒和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門口。
中年男子年齡跟皇甫楠相似,秦裂不由得警覺起來。白仙兒看出了秦裂的端倪,道:“秦哥哥,這位是燕遠之先生,燕先生到客棧來跟我們說,秦哥哥你被鳳凰的人圍攻,才讓軟姐姐去救你的。”
原來,燕遠之到客棧去找秦裂,那知有人先他一步,帶走了秦裂,燕遠之感到情況不妙,於是對二女說,會是鳳凰設下的圈套。
阮淺說自己知道皇甫楠會將秦裂帶到哪裏去,在他們走的時候,阮淺偷偷的將一隻特質的檀香放到了馬車上,這種檀香的氣味很薄也很獨特,一般人是聞不到的。
之所以放檀木在馬車裏,是阮淺怕秦裂出什麼事,畢竟一個人出去,又隨時會遇到鳳凰的人,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聽到燕遠之的話後,阮淺便心急如焚,將開始馬車上的那匹馬,從馬槽裏解出來,便急急忙忙的追尋著檀香的氣味,趕著出去了。
而回來後,那匹馬,便馱著衣裳被鮮血染紅的秦裂和昏迷不醒的阮淺。
“燕先生,阮姑娘,怎麼樣了。”在客棧阮淺的房間裏,秦裂緊張的問燕遠之。
阮淺是因為自己才落得昏迷的,所以他必須要負起責任,更何況,這兩年來,秦裂一直把阮淺當做朋友,這才萬分緊張。
回到客棧後,燕遠之先給秦裂止了血,裹了紗布,秦裂的傷並無大礙。阮淺的傷是毒針所賜,燕遠之將阮淺的衣服剪開,挑出幾個毒針,再清洗傷口。
毒針上的賭並無大礙,但卻是致命的,還好及時救治,以及阮淺的體製強於常人,這才能留得命在。
但此刻的阮淺還是處於昏迷的狀態。秦裂很著急,白仙兒安慰道:“秦哥哥別緊張了,燕先生都說了阮姐姐沒事的,相信先生吧,軟姐姐一定會好的。”
當燕遠之告訴秦裂阮淺的氣息和血液都已正常了的時候,秦裂緊張的心才舒緩過來。
他跟燕遠之走到客棧的後院,因為是心煩,隨便散步的,而白仙兒在照顧阮淺,這裏隻有他跟燕遠之兩個人。
燕遠之沒有開口提關於鳳凰和韓侍的事,但這兩個人卻是秦裂心中的一塊石頭。
今天他已見識過了鳳凰,他手下的人很多,尤其是慕淵庭和徐岸,這二人都非同小可,一個鳳凰手下的人便有如此,若再加上一個韓侍,那麼勝負就懸在那裏。
秦裂不怕死,隻怕完成不了江葉城主的任務,而死得沒有意義。
有風從院子裏吹過,落葉繽紛,秋風的風經常吹拂,但最近的秋風越來越冷,看來秋天最後的回光返照已經過去了。
真正的冬天就會到了。
燕遠之感受著秋風,道:“你看這風像不像鳳凰,拚勁最後餘力,隻剩下冰寒了,到最後隻能湮滅於荒山野嶺中,但在此之前,得步步為營,以免被寒風吹散了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