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來幫你燒火吧。”白仙兒柔聲道。
路琪看了一眼女兒,笑道:“丫頭今天怎麼這麼勤快,平時都跟個懶豬似的,還擔心你以後怎麼嫁人呢。”
“我,我這不是這幾天才變勤快的嘛。”白仙兒把手背在後麵,不好意思道。
“你啊,我這不用打下手的,你去幫幫你爹,他今天坐在那兒給病人看病,肯定特費腦力,現在還要煎藥,你去幫幫他吧。”路琪道。
白仙兒偷偷一笑,道:“娘,你和爹可真是,那個叫什麼來著,某個酸溜溜的詩人說的,哦,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路琪撲哧笑道:“你別笑話我和你爹,你這丫頭,以後說不定被什麼如意郎君勾了魂似的拐了去。”
“娘,我才不要嫁人,我陪著你和爹。”白仙兒的臉上升起一抹紅暈,她覺得自己還小,不適合想這些問題。
路琪也隻是笑而不語,隻是這丫頭沒遇到對的人罷了,隻要遇對了人,別說陪父母,肯回娘家就不錯了。
想到這裏,路琪也不知道長子跟次子如何了,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也不知中意了哪家的姑娘。不由得歎道:“也不知道你兩位嫂嫂如今在何方,你兩個木頭哥哥尋是尋不到?”
白仙兒吃吃笑道:“娘,你多慮了吧,大哥和二哥身後的姑娘一抓一大把,兒媳婦任你挑選。”
當下,白仙兒便把兩位兄長的感情狀況說了出去。大哥白鹿忠義的是柳院外家的女兒,早就書信往來,心中全身些郎情妾意的肉麻語句,還商量著要讓柳家小姐打擂台,讓大哥白鹿先去,柳小姐直接把繡球拋給大哥。
二哥白鶴看中了縣太爺家中的千金,縣太爺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所以特別寵他的千金,二哥也不知是怎麼的給她灌了迷魂香,那女的竟倒貼去二哥來了,也隻是縣太爺不知道,要是知道,二哥今後恐怕就要吃公家飯了。
路琪對自己的兩個兒子是相當的滿意,不僅才貌雙全,更是為人君子做派。
當下聽得女兒如此說來,路琪高興地合不攏嘴巴了,笑道:“好好好,回去救讓你爹給他們提親去。”
一家人其樂融融,一定會幸福的。
很快,飯菜便做好了,一家五人在吃飯的時候,突然從門外闖進來一個中年男子,短小精幹,但渾身是傷,一進門就昏迷在地。
白長風慈悲之心,不忍見其死,便將他救了下來。
怎知那中年男子一醒來便說著要離去,不願拖累這一家人,但醫者父母心,白長發哪肯,而中年男子負有重傷,也不再強求離去。
一連三日,那中年男子傷好後,便欲離開,臨走前對眾人說,他名叫李健安,號稱軍師,有鬼神智謀,日後若有難事,可去一個叫涵虛城的地方尋他,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日後必當有求必應。
白長風不以為意,他救過的人數不勝數,豈能盡求回報。但他卻不知,這一救,卻招惹了殺生之禍。
次日夜裏,一批殺生突然闖了進來,見人就殺,長子白鹿先死於刀下,白長發大驚,讓次子與夫人女兒躲起來,自己上前爭辯,但那群殺手不由分說,一刀上前,結果了白長發的性命,一代俠義竟遭橫死。
路琪帶著兒子女兒逃命,但那群殺手就在後麵追趕,路琪知道夫君已死,心無留念,流淚對次子白鶴道:“照顧好你妹妹。”竟反身走向那群殺手。
白仙兒哭了,短短的時間裏,父親,大哥即將還有目前都要被殺,這究竟為什麼?自己一家人行俠仗義,還有性命之憂,這老天,不開眼啊。
白鶴忍痛,強拖著妹妹向前奔跑,看見一個草堆,心中來了主意,道:“妹妹,你躲進去,二哥引開那群殺手,去去就回。”
“二哥,你可一定要回來啊。”白仙兒流淚道,此時此刻,二哥已經是她唯一的支柱了。
白鶴點點頭,待白仙兒在草堆裏藏好後,便離開了。
白仙兒在草堆裏等待了很近,現在是夏天,草堆裏悶熱至極,且幹草割人,白仙兒見二哥還沒回來,便不小心哭泣出身了。
這一哭泣,白仙兒卻不料有人將草堆掀開,白仙兒藏匿的蹤跡暴露了出來。
白仙兒一聲驚叫,但定眼看時,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父親就過的那個人,李健安還是軍師?
軍師道:“你父母兩位哥哥都已經死了,殺手也離開了,我現在懷有內傷,不是那些人的對手,無法就出他們,你跟我走吧,我會照顧你。”
白仙兒聽見悲慘的消息,一家人入蜀,竟自由自己能離開,不由幾經哭泣,竟無力的昏厥在地。
軍師低頭歎了歎,他早就料到那群殺手會尋到這裏,那是城主江葉的部下,也是將自己打傷的人,可是軍師不敵那幾人,所以,他無法救出死去的那幾人。
而軍師心中有愧,注定著自己欠他們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