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怎知他的心思,還以為他一片好心,於是對他說,倘若我有什麼不測,便會讓軍師來擔任下一任城主,還讓江葉好生輔佐軍師。但現在想想,當時自己還真是看走了眼。”
“不久後,江葉對我說,他得到了一種功法,可以治療走火入魔的症狀,我當時不信,世間怎會有這種功法,後來江葉對我說,這種功法他練習過,比較有效,於是,他在我的體內輸入了一股真氣,還真的緩解了我走火入魔的症狀。”
“但我卻不知,那隻是他的調戲打坐的功法,隻有平複血脈真氣的作用,而根本無法緩解走火入魔,當我的身體康複後,我便讓江葉把這種功法傳給我,他欣然應允,後來,江葉想讓自己的修為更上一層樓,便苦苦懇求我傳授我的飛雪神掌,我當時便想,此武功也不是什麼不可以傳,便答應了他,在我傳授給他的時候,怎知當時走火入魔的症狀又開始來了,我便運氣江葉傳給我的那套心法。”
“一切皆是徒然,功法根本不奏效,江葉還雪上加霜,將自己修煉的飛雪神掌傳輸給我,一時狂風暴雨,我竟真的走火入魔。江葉對外宣布,我因走火入魔,無辜殺害本城的弟子,又假傳我的口諭,萬一我有不測或走火入魔,便由江葉自行出任城主。”
“江葉便是如此取得城主之位,還將我活埋,但天可憐見,我並沒有死,是由兩個徒兒相救,才逃過一劫,於是我便讓鳳凰和淵庭輔助軍師,無論如何,也不得讓城主之位落到此得狡詐之人的手中。”
往事如煙波襲來,時間翻過了新鮮的一頁,但有的人卻活在了回憶之中,老人越說越是激動,到最後終於平複了。
秦裂和阮淺聽得不可思議,沒有想過,當初涵虛城的事竟如此風雲變幻,這一切都是針對城主位置而展開的陰謀。
老人平靜道:“當我越是修煉了先輩的那種清靜無為的功法,我便愈能釋懷自己,但當初的事我隨意憤怒,但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我內心是想讓軍師擔任城主的,現在亦然,但我絕不會幫助誰,軍師要想取得城主的位置,隻能看他自己的實力,但是秦裂,你的本事不俗,可謂這一輩當中的姣姣者,且又跟鳳兒為敵,我並不相看到你們殘殺,我希望你能和軍師聯合起來,共同討伐江葉。”
秦裂內心雖不恥江葉城主的行為,也為軍師感到不公,但這一切並不影響到了什麼。
阮淺道:“秦哥哥,你怎麼打算。”
秦裂並沒有回答。
這一切都是突然降臨的狂風暴雨,將秦裂打得措手不及。
秦裂唏噓道:“閣下的目的,就是要我加入軍師的陣營,而對付城主大人。”
老人道:“正是如此,江葉弑殺城主,大逆不道,理應討伐。”
秦裂閉上了眼,有風載竹林裏肆意的拂過,發絲在風中怕飄飄起舞。
這一瞬間似乎天地都凝固了,秦裂究竟該做出如何的選擇,從大義的角度來看,秦裂該加入軍師的陣營,可是他做不到,他隻是一介凡人,無法忘懷江葉城主為他報仇血恨。
忽然,徐岸的那句話,秦裂莫名的想起了,“你效忠於江葉城主的那條命已經被吳茂給奪取了,而此時你的性命乃是重生。”
如今真的是重生了嗎?
老人等待著秦裂的回答,而秦裂也睜開了眼,一字一句道:“我忠於的不是涵虛城,而是江葉城主。”
這是何其狹隘的回答,自己不算是涵虛城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