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她想,白仙兒是肯幫自己對付秦裂了,目前是在考驗自己是否對她真誠。
鳳凰覺得好笑,她忠於軍師,軍師要對付的人,就是自己要對付的人,不用白仙兒對軍師開口,軍師也會對付那個人的。
隨即,鳳凰將自己的麵紗摘下,所有人都看得如癡如醉,那是一張非常好看的麵容,貌比息媯,妖同妲己,說是神女也不為過,臉蛋精致的無所挑剔。
徐岸看得摒氣,他默默的記住了這張容顏,可能會在某個下雨的夜晚,默默想起吧。
這幾天與鳳凰相處,他覺得鳳凰是個很好的女人,若非勢如水火,也許會是朋友吧。
二人都是同樣的睿智,但所效忠的勢力不同,如果有可能,徐岸倒想勸說這個女人加入城主的陣營,可是城主勢弱,有什麼能夠吸引住這個女人的呢?
徐岸不知道,所以他茫然了。
秦裂回到客棧的時候,便從白仙兒房間的窗外透過窗紗看見了慕淵庭,白仙兒也站在一旁,秦裂暗暗想,慕淵庭就是來劫持白仙兒的人吧。
白仙兒想衝進去,但阮淺卻出現在了秦裂的身後,製止了秦裂。
“怎麼了?”秦裂問。
“先不要進去,你聽聽看。”白仙兒道。秦裂也沒有衝進去,而是細心聽著裏麵的聲音。
“白姑娘,你不肯跟我們走嗎?師姐說她很想見見你。”這是慕淵庭的聲音,他的聲音有種特性,很沙啞,像是壓印了很近的聲音。
“你回去跟她說,我不想見她。”白仙兒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若想報仇,軍師可以替你完成,為什麼非要找秦裂呢?你覺得他有可能幫你殺了那個老頭嗎?”慕淵庭道。
聽到這裏,秦裂也開始茫然了,白仙兒跟鳳凰和軍師認識?那麼他跟在自己的身邊是何目的?
如果一開始隻是懷疑,那麼現在,秦裂可以確信了,一開始在吳茂的身邊出現,不是巧合,是一切就安排好的陰謀。
如果說,白仙兒要加害自己,那他還為什麼要救自己呢?他口中的仇恨又是什麼?
秦裂很想衝進去,但他更想聽下去,多了解一下白仙兒。
“我不去見鳳凰,你走吧,就當沒有來過。”白仙兒道。
“如果我非要帶你走呢?”慕淵庭道。
“你敢?”聽白仙兒的語氣,她根本就不畏懼慕淵庭。
慕淵庭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臉上還浮現出好意,但是在白袍下,卻顯得格外陰沉,道:“白姑娘,別再磨蹭了,如果秦裂回來了,那麼一切都不好辦了。”
“鳳凰非要殺了秦裂不可嗎?”白仙兒問。
“好像是秦裂非要殺了鳳凰不可。”慕淵庭冷笑道。
“那鳳凰不會避讓嗎?退到涵虛城去,秦裂不也就沒有辦法了?”白仙兒道。
“說實在的,軍師和鳳凰並不認為你的計策會成功。”慕淵庭道。
“是嗎?”白仙兒笑笑,但眼神飄忽,是在想些什麼。
“如果白姑娘不肯跟我走,我就無法跟師姐交差,那麼就別怪我得罪了。”嗎慕淵庭道。
“你要幹什麼?”白仙兒問,話歲如此,但她確實想見一麵鳳凰,是她的廬山真麵目。
秦裂心中大叫不好,立即破門而入,阮淺也緊跟其後,慕淵庭見到秦裂阮淺二人的進入,心中一緊,這還不是跟秦裂交手的時候,何況對付還有一個阮淺,於是立即抓起白仙兒,白仙兒也沒有反抗,隨著慕淵庭破窗而出。
秦裂猛追不舍,隻見前麵的慕淵庭反手一刀斬來,秦裂也顧不得那麼多,猛然一刀揮去。
他很想問一問白仙兒,你心中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還有多少難言之隱是不能跟我說的。
而最終,你跟在我身旁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一切都無從回答,因為在這一刀交手之後,白仙兒自願的跟著慕淵庭走了,走的時候,白仙兒對秦裂說:“秦哥哥,有些事,我後來會告訴你的。”
秦裂駐留在原地,白仙兒已經走遠了。
阮淺走過來,柔聲道:“秦哥哥,我們回去吧,燕遠之先生來了。”
提到燕遠之,秦裂便想到了徐岸,想到了任務,他再次提醒自己,你的命是江葉城主的。
但他抬起頭,卻感覺到一陣悲涼的風,吹透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