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照顧好阮淺。”秦裂道。白仙兒蹲在地上,把阮淺睡在自己的懷裏,那幾根銀針已經取出來了,徐岸也給了她解毒的藥,隻要修養幾天,阮淺便無大礙。
徐岸麵朝鳳凰眾人,笑道:“在下乃是涵虛城主座下第一幕僚,徐岸。”
鳳凰大笑道:“第一幕僚,第一幕僚,難怪有如此手段,以殺秦裂投靠涵虛城為名義,而取得我的信任,那麼那個燕遠之便是你的下屬了吧。”
徐岸道:“不錯,燕遠之,是我的下屬。”
鳳凰仰天笑道:“難怪,我就在想,江葉老兒,派這樣一個人到秦裂的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出謀劃策,刺探情報,這又不是行軍打仗。”
鳳凰看著徐岸,滿眼的憤怒,道:“那麼,那日在斷崖上,對秦裂的圍攻,也是你自導自演的吧,為了取得我的信任,竟用秦裂的性命做賭注,果然如江葉老兒那般毒辣。”
“我的目標,並非取得鳳凰姑娘的信任,乃是為了韓侍。”徐那的目光鎖定在韓侍的身上。
韓侍麵無表情,卻道:“是我嗎?看來你對我這關神秘的人物倒是萬分的感興趣啊。”
徐那笑道:“可我終究還是見到你了。”
韓侍轉頭對鳳凰道:“好了鳳兒,眼下已經殺不了秦裂了,我們依照軍師大人的命令,退出江陵城吧。”
鳳凰雖然憤怒,但眼下的局勢還是清楚的,失去了漣漪的戰力,想要殺得秦裂,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傳令,退出江陵城。”鳳凰對眾人命令道。
“想走嗎?把命留下。”秦裂衝過來,如神魔降臨,江葉的命令是,殺了鳳凰,所以在她們離開江陵城之前,必須殺了此人。
一刀逼退慕淵庭,前方就是鳳凰了。
韓侍閃現出來,劍勢揮灑如虹,直去秦裂。
韓侍的劍法輕靈,遠超了徐岸,一時半會之間,與秦裂鬥得旗鼓相當,難分難舍。
“果然是奇人。”一邊鬥武,一邊讚道,秦裂知道,有韓侍在,自己是殺不了鳳凰的 這個人的武功絕不會在自己之下,而眼下他也並非拚盡全力。
“不敢當。”韓侍虛刺秦裂一劍,趁機向後躍去,對鳳凰道:“你們快走吧,這裏由我來斷後。”
鳳凰微微點頭,便帶著人手離開了。
望著鳳凰遠去的身影,眼下又有韓侍在,就算有徐岸的聯手,韓侍也能遊刃有餘。
秦裂暗想,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見鳳凰等人已經走遠,韓侍用劍分開二人的攻勢,退在一旁,道:“秦裂,你現在的狀態並非你最好的狀態,我也無意與你相鬥,但你知道,你和徐岸聯手在我身上也討不到好處的。”
秦裂知道韓侍說得是自己被假白仙兒有毒的那件事,自己雖然好了很多,但也並非自自己最好的狀態。
但是,韓侍為何不全力對付自己呢?
秦裂道:“你說的是,但我奉江葉城主之命,非殺了鳳凰不可。”
韓侍道:“鳳凰之前有我韓侍,但是,我奉軍師之命,退出江陵,你是阻擋不住的。”
“韓侍,你要知道,江葉才是城主,才是涵虛城的主宰者。”
“那你也知道,江葉城主之位來路不正,我奉勸你一句,莫與軍師為敵,莫與江葉為伍,否則,你遲早有一天,會死於非命。”韓侍見秦裂對自己的敵意減輕,便縱身一躍,翻出院子,逃了出去。
一個好聽的聲音卻縈繞在空氣裏:“秦裂,希望你記住我的話,軍師出入城主,已經是大勢所趨了。天地玄黃,浩浩蕩蕩,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下次見麵,我不會再保留了。”
空曠的天閑居,隻剩下秦裂,徐岸,白仙兒,以及昏迷的阮淺。
徐岸唏噓道:“這個韓侍,太強了。”
秦裂也道:“或許隻有樂華麟才能夠與之匹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