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雪原本正沉侵在一片遐想之中,如今見他如此,便連忙擋了那信道:“雲哥,既然是你的私人信件,你又如此說,那我不看便是了,你還是好好收起來吧。對於你這些江湖上的事,我也不願意知道太多,你不必太在意。”說完,便又伏在步非雲的身上,閉上了雙目,自顧養神。
“玉兒,倘若是一般的江湖俗事,我也不會輕易打攪你休息,隻是這封信畢竟跟你也有些關係,你還是拆開看看,以免日後見怪。”步非雲見她拒絕再看,本想收了起來,可是又想了片刻,似乎覺得還是給她看看為好,便又堅持說道。他們夫妻雖然結婚已近五年,可是夫妻之間仍是相敬如賓,步非雲待她自然也是禮遇有加,在任何事上都很尊重她。
“跟我有關?我已久不問江湖事,還有何事會跟我有關呢?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隻好聽從盟主的吩咐,拆開看看了。”蘇玉雪見他堅持,便也開玩笑的說道,說完便接過那信,輕輕拆了,開始默閱起來。
起先的時候,她臉色還好,慢慢的臉色竟越來越差,後來竟沒有了一絲血色。步非雲萬萬沒有想到十幾年過去了,如今她的反應還會如此之大,不由的輕歎一口氣,慢慢撫摸著她的秀發,想以此使她的內心平靜下來。
過了放久,蘇玉雪才慢慢起頭來,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雲哥,這信是何人所給?可否屬實?”
步非雲見她臉色蒼白,怕她傷了身體,連忙故作輕鬆的勸道:“玉兒,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你就權當沒有見過,回去好好休息,千萬不要傷了身體,你看你臉色都白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雲哥,這麼多年了,我從來都沒有細問過這件事,我也相信你不會騙我,當年你說你與二師哥比武,一不小心失手將他打下山崖,並且說他已然身亡,我雖然悲慟,但那時事已至此,也隻好聽天由命。如今十幾年過去了,卻為何又冒出個小猴子,還自稱是二師哥的徒弟,要找你報當年的一劍之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我隻想聽你親口告訴我,也好讓我心安。”蘇玉雪見他支支唔唔,心裏便有了疑惑,於是連忙又催著問道。
“玉兒,不管我曾經做過什麼,我隻希望你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無論我是出於任何目的,但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你。請你相信我,好嗎?”步非雲此時聽她的語氣,知她心中存有疑惑,便也坦誠的說道。
“雲哥,你說那小猴子當真是二師哥的徒弟嗎?他為什麼要找你報仇呢?我見他這信中寫的,似乎對你有莫大的仇恨,也有著天大的誤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二師哥他……他當真還活著?”蘇玉雪見步非雲似乎話中有話,心中的疑惑不免又增加了許多,便又問道。
“玉兒,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許是有人想利用當年我和師弟的這段恩怨,故意冒充是他的徒弟,然後挑起江湖的紛爭,以達到一些不可告的人目的,也說不定啊。”步非雲見她步步緊逼,心中已然有些不舒服,他知蘇玉雪心中還沒有忘卻那些事,心中頓時有些難過,饒是如此,但以他對她的愛,他卻絲毫不忍表現出來,是以便連忙解釋道。
“那既然是這樣,你就更要查清了這件事的真相,看這小猴子到底是什麼人?想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為何卻卻要在這時候開什麼封刀大會,退隱江湖呢?以前我勸過你好多次,你都舍不得這武林盟主的寶座,如今卻為何要突然放棄了這個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尊貴地位呢?”蘇玉雪似乎越聽越覺得匪夷所思,心中的疑團也就越來越大,此時她多麼渴望能從丈夫的口中得到一些有關於二師哥的消息,哪怕說他已經死了,她心裏也會舒坦一些的,可是他卻始終不說出半句有關於他的字,這使她不由的更加懷疑當年比武的事情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