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交往是很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就如同每天要吃飯,要睡覺一般自然,
他,每天都會早早來接她去學校,她的母親總會牽著她的手,交到他的手中,笑著說,“以後嫁女兒給你時,我也會像這樣把她交給你哦!”這時,她羞紅雙臉,任自己的手放至他的手心。而他,則溫柔的看著她,微微勾起嘴角。
同學們也總是很羨慕他們之間的親密。
但,就在他們幸福的時候,他的父母為他辦理出國手續,要他去留學。
那天,他特意找她出門。
他們並肩坐在公園裏的長椅上,他輕輕的開口,“小依,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她察覺到他的一樣,“你,怎麼了?”
他低垂著頭,劉海遮住他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聽他以更輕的聲音說,“我要出國了。”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歎息,她沉默了。他抬起頭,露出一個她所熟悉的笑容,“我明天早上9點走,你想清楚了告訴我,我會為你留下的!”她看到他眼中的認真,她知道,如果自己開口,他一定會為自己留下的。但是,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令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無法開口,隻能呆呆的望著月光下,他遠去的背影。
那夜,她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家的,腦袋裏全都隻是一句話:他要走了。
第二天一醒來,已是八點。她的大腦才一下又清醒過來,趕緊找她的手機,她要告訴他,她喜歡他,他們要一輩子在一起。可是,手機早億不見蹤影。她猛然記起,手機在前天就丟了,焦急的衝出房間,抓起電話,撥下那串熟的不能再熟的號碼,等了好久,卻隻聽見一個甜美的女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急急忙忙掛上電話,衝回房間,換好衣服,跑出房間。
在機場,慌亂地尋找著他,始終無法尋到他的蹤影,眼前一片模糊,淚水止不住的流,大大時鍾指向九點整,他的心痛了,痛得不能呼吸,她站在那茫茫人海中哭泣,哭聲令人心酸,卻再也沒有人像他一般溫柔的安慰她。行人門匆匆自她麵前走過,沒有人停留。
她木然的坐車回家,淚水已在那離別的機場中流完,她傻傻的坐在沙發上,脆弱的令她的父母擔憂,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鈴,鈴,鈴”電話的聲音打亂了滿室的悲傷,她接起電話不語。
“喂,是小依麼?”不確定聲依舊那樣的文雅,卻增添了幾分的焦急。她原本以為流幹的淚水一下湧了出來,聲音因為哭泣而沙啞,“淵……”喉頭被哽住,久久才發出那麼一個字。電話那頭的人心頭一緊,更急了,“小依,小依,你怎麼了!”“我,我沒事。”電話那頭的人終於把提起的心放下一點點,“小依,我現在在英國。就是你一直很喜歡的那個國家。我不在,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最近天會變涼,要記得多穿些衣服,吃飯不能挑食,上學要早一些,不然公交車上會有很多人的……”小依靜靜聽著他的嘮叨,嘴角微微翹起,以前,她總會說他很愛碎碎念,比她老媽還要阿婆,而他憤慨的瞪著她,最終無奈的拍拍她的頭,抱緊她,不怕不怕,我會一直照顧你的。
電話那頭說了好久,不見另一邊的動靜,“小依,還在嗎?”“淵,你喜歡我嗎?”她遲疑的問出早已知道答案的問題。電話那頭的淵不語,好久才開口,“一直很喜歡很喜歡。我對你的喜歡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地點的轉移而改變。”她小了,淚珠掛在眼角和,“你的電話我打不同,到機場我找不到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很丟臉的蹲在那裏大哭呢!”她說得很輕鬆,電話那頭的人卻止不住的心疼,“小依!”頓了頓,“你喜歡我嗎?”小依垂下眼,長長的睫毛看起來像一麵小扇子,輕輕顫抖著。
她聽出了他的不安,原以為隻有女生才會有這種心情,原來,男生也會這樣啊!就在淵失望之際,她哽咽著聲音,“我一直以為,你知道的,我以為我不說你也明白的。”她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我喜歡你,淵,我一直喜歡你。我想請你一輩子和我在一起。”說到後麵,聲音都沒了,但,另一端的人卻聽的很清楚,他遲疑的問:“那你能等我嗎?”“恩,我等你回來。”那個茉莉飄香的季節,他們分離,那個茉莉飄香的季節,他們做下了約定。
她,等著在下個花開的季節,與她的王子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