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不由得往後縮了縮。
她腦子裏嗡嗡嗡的響,隻覺得想事情都想不清楚。全部事情混在一起,想的她腦子疼。永福和芬芬應該把事情辦好了吧。不行,她還得囑咐一下,免得她們把事情辦砸了。
“永福,那個死丫頭你可得捆好了,她心眼可多著那。”
“芬芬,她代你嫁給那個孫少爺想來也熬不了多久,你別哭了,娘有辦法。”
“你可不能說出去……她……孫少爺……”
聽見大伯娘在呐呐自語,本來林義正不想管她,卻隱隱約約聽見什麼死丫頭。
大伯娘還會叫誰死丫頭?不就是芸兒麼!
他湊上前一聽,差點沒掐死那女人!
什麼叫代替芬芬嫁給孫少爺?什麼孫少爺!
他冷冷開口,“那什麼孫少爺在哪裏?”
“在哪裏在哪裏!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還是記不住!不就在臨溪鎮的孫府!你可要記牢了!”她不耐煩的嘟囔一句,竟沉沉睡去。
“夫君,怎麼樣了?”方氏站在一邊,看著林義正鐵青的臉色,有些害怕的問道。
她從來不曾見過林義正打人,今天是第一次。但她沒有阻止,因為她知道,這是為了女兒。
林義正臉色難看,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方氏整個人都驚呆了,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大伯娘,冷聲說道,“如果芸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她們!”
兩人不敢再耽誤時間,急忙往臨溪鎮趕去。
與此同時,從京城回林村的道路客棧裏。北堂冥躺在床上,卻不怎麼的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他翻來覆去躺了好一會兒,終於坐起身來。
他隨意的收拾了一下包裹,拎著行李就往客棧門口出去。牽出自己的馬,他摸摸馬的鬢毛。道一聲,“辛苦你了。”
然後翻身上馬,一騎絕塵。
不知為何,他這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他想要現在、立刻就見到她的臉!
臨溪鎮。
夜幕降臨,然而喧囂和熱鬧卻還沒有落下帷幕。
新娘已經被送入洞房。新郎正在外麵敬酒。
話說這臨溪鎮的孫府可是臨溪鎮的一手好談資。孫府隻有一根獨苗,乃是孫家大少爺。故而全府的人都十分溺愛他。從小就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反正天塌下來了有孫府頂著。長大了更是,成為一方惡霸,盡幹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但受到冤屈的百姓卻拿他毫無辦法。
更狠的是,這孫家大少爺娶的妻妾不知凡幾,但卻沒一個能活下來的。隻是聽說這孫家大少爺不把他的妻妾們當人看。虐待的手段應有盡有。所有的妻妾都是這樣死在他的手上。
故而今日的賓客雖然麵上都笑著,實際上卻都在想著,也不知是哪個倒黴鬼又被孫大少爺看上了,隻怕這美人又是活不了多久就要死的了。
隻孫大少爺樂嗬嗬的敬著酒,麵上欣喜,仿佛什麼也不知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