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大帳內站著的都是身經百戰的將士,但是看到了北堂冥身上新傷舊傷,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北堂冥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因為前一段時間的戰役受了重傷,再加上這次奮力殺敵之前一些已經愈合的傷口也因此而崩開了。昨天的槍林箭雨,又給他的身上增添了新的傷痕。
唐伽形勢將他肩膀上的傷口止住血,然後又檢查了全身其他各處的傷口,所幸其他各處都隻是皮外傷,沒能傷及內在,但是昨天上的這一劍實在是傷得太重了。
“現在還不能確定情況到底是怎麼樣,但是右肩上的這一件傷勢過重,很有可能自此之後這個胳膊就拿不起刀了。”
如果說之前的空氣稱得上是安靜的話,那現在可以說是凝固了,大家都知道這句話對於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來說意味著什麼。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周逸軒欲言又止,既然唐伽已經這麼說了,那就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由於傷口止住了血,再加上休息了一會兒,北堂冥幽幽轉醒,看著床邊幾十雙眼睛盯著自己。
“現在情況怎麼樣?還有沒有敵人的偷襲,雖然說這一仗咱們是贏了,但是根據我對南京的了解,他們雖然失去了主帥,但畢竟還有幾個二級將領在,說不定會發動其他的圖形,咱們一定要注意了。”
周逸軒點點頭,強忍著心中的悲痛。
“放心好了,這一切我都會安排好的,你現在好好休息。”
北堂冥雖然一直在戰場上過日子,但是也並非一個老大粗之前他昏迷不醒的時候,眾人也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
“那為什麼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在場的將士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怎麼來告訴他這個悲傷的消息。
空氣安靜了幾秒鍾之後,周逸軒沉痛的說道,“侯爺,您的胳膊這次傷勢過重,有可……”
北堂冥作為一個將領,聽到這樣的消息自然悲痛,但是現在他作為軍隊的主心骨,自然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悲傷,他哈哈一笑反而爽朗的說道。
“大丈夫當戰死疆場馬革裹屍而還,我現在不過是失去了一條胳膊,也沒到悲痛的時候。你放心好了,即使是我隻剩下一條胳膊,能上戰場的時候也自然不會推脫,退1萬步講,如果上不了戰場了,我也依然會為你們坐穩大後方。”
這樣悲壯的話語勾起了將士們心中的昂揚鬥誌,大家無不摩拳擦掌,希望有一個機會能夠為北堂冥報仇。
“還有就是現在我受傷的消息一定不能傳出去,雖然這次我們贏了,但是他們兩方的軍隊加起來依然要比我們人數多,我們依然處於不利的地位。現在封鎖我受傷的消息,一來可以穩定我們的軍心而來,也可以給對方起到震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