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畫重新掛好,藍幽淚放輕了腳步,輕輕走出去將門合上。
出了書房,藍幽淚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
那封信,應該還在吧……
從收拾的整齊的衣服堆裏左抖一下右抖一下,終於一封信掉了出來。
還在啊,那就好。
藍幽淚長舒一口氣,將它放進袖子裏後,也不去管地上的那一堆衣服,直奔床。
休息一會兒,再去找然逸炫吧。
藍幽淚這樣想著,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是傍晚了。
殘陽如血。
然逸炫的書房內。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藍幽淚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如果是我能幫上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然逸炫輕抿著茶,看著她目光炯炯。
“呃,其實也就是件小事啦。”藍幽淚沉默了片刻,忽的好奇的問道,“那個‘楚閻’是你什麼人啊?”
然逸炫的脊背悄悄地輕顫了下,看向她的目光深邃了幾分。
“朋友。”他淡淡地說道。
“哦,既然是朋友,那能幫我把這封信交給他嗎?”
藍幽淚掏出那封信遞到然逸炫麵前。
然逸炫皺了皺眉,斜睨了她一眼,問道:“你寫的?”
“不,不是!”沒去細想自己為何如此急於解釋,藍幽淚連忙澄清,“這封信是好幾日前一個酒鬼要我交給他的。”說到酒鬼,藍幽淚不禁撇了撇嘴。
“酒鬼……”然逸炫輕念了句,接過信塞進衣服裏,“我會幫你送到的。”
“嗯,謝謝。那我先出去了。”藍幽淚微微笑了一下,轉身離開。夜深,昏暗的房間裏。
“該死!”他低咒一聲,握緊手中的信,眉頭掐得死緊,眉心處因為光線的緣故沉澱下厚重的陰影。-----------------------------------------------
正是午時,春季的陽光並不灼熱。
汐舞蝶吃飽喝足之後,懶洋洋地靠在一棵櫻樹下,翻著手中的史書。
“祁雲1年……”
……
嗬,好舒服啊。
陽光透過花瓣間的縫隙,斑駁零碎的倒影。
櫻花瓣緩緩落下,落在發絲上,抬起頭,在眼前落下,正巧落在書頁上。
彌漫在淡淡的,帶著絲絲甜味的花香中。
深呼一口氣,好想睡呢。
合上手中的書,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緩緩閉上眼睛。
好沉,好沉的夢。
那個赤月之日……
又看見了那個人,是自己的義父。
為什麼?
他的眼中充滿了不明的複雜,走了進去。
他抬起頭,漠然道:“回來了。”
“嗯。”
輕輕一瞥,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