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鎮裏走去,幾人越是覺得詫異萬分。
毛懷之一邊承應著幾個紫衣男子,一邊想著自己拿在手裏的“寧聲符”。
“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可以屏蔽得住風息穀的怨靈之氣。畢竟廣平王都自認無法徹底清淨此地。
而且為什麼我從這‘寧聲符’裏竟然感受不到一絲的法則力量,隻是一縷極其微弱的血脈之力。現在的這個風息穀,恐怕不簡單。”
“行風小兄弟,聽你口音應該是汝南郡本地人氏吧?”
“誠如各位兄長所言,行風與朋友都來自百裏間外蘭溪鎮,聽聞郡城強者如雲,寶如繁星,故此約定一同前去遊離一番。”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一個冠如黑石,氣沉聲隆的男子瞥了毛懷之一眼,帶著嘲諷語氣說了一句。
不過毛懷之還是知道該如何的,很是禮貌,朝那男子靠近,娓娓道:“當如所言,幸行風幾人先遇見的是張虎兄般的豪傑俠士。江湖經驗還希望張哥多多指導批評。”
“行風小弟,張虎那廝一貫如此,你不用多慮。”為首的贏岸插話說道。
“不敢,小弟還要多多向諸位學習呢!隻是,行風關於“符教”還有一些小疑問……”說到這毛懷之遲頓了一下,畢竟事關其教秘辛,究竟有何反應他也不可知,隻當做一些試探吧。
“感覺這個贏岸心思縝密,絕不會像他自己介紹的那樣簡單。
不過,貌似他有想拉攏我們的意思,暫且順其意,探個虛實。”
這時那邊的李武津接到毛懷之一個眼神,小步靠近一行符教教員中最年輕的一個小夥子,開始攀談起來。
“嘿!兄弟,看年紀我們似乎差不多呢。我己醜年人,你呢?”李武津這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確實讓人不是反感。
伸手不打笑臉人,那個年輕紫衣小夥,自然地回道:“我其實是個孤兒,生辰我也不知道,不過幸好遇到了贏大哥”
“抱歉了,我不知道……”
“沒事的,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
“嗯,武津洗耳恭聽。”
“應該是五六年前,我家鄉發生了饑荒,又趕上妖獸肆虐。村裏人集資打算請修行者降妖,結果被一個假道人給騙了。沒有錢又沒有糧食,大家都陸陸續續離開了故鄉。
我也在流浪的過程中和鄉人失散了。幸好,當時遇到了贏岸大哥,他就像親人一樣照顧我,而且還教導我修行,使我終於擺脫了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凡人命運。再之後我們一路遊曆直到遇到符大人加入了符教。”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坎坷的境遇呢,不過也算是非常福氣了。相見既是緣分,相識既是命運,在下李武津,直呼武津即可,不知道小兄弟該怎麼稱呼啊?”
似乎是被李武津的突然好意給驚到了,亦或者被其互相之間真誠的坦然感動了。隻見年輕紫衣少年,嘴角咧開一抹憨笑。
“我叫贏柏,這個名字也是大哥給我起的。他說過,希望我像鬆柏長青,歲月靜嫻。”贏柏提到贏岸時,明顯眼神閃出光亮,這是一種信任崇拜的感情。
李武津在接下來和贏柏的交流中,知道了更多這對贏家兄弟的故事。
贏岸在荊州襄陽郡,救下贏柏,那時還是在五年前。
練氣境二層初期的修為,在這楚雲國任何一處都算不得人物。而贏岸攜帶著還是個孩子的贏柏,一路遊離,以偶爾幫人打散工的樣子維持著生活。
究竟經曆了什麼,贏岸並沒有細說,不過李武津仍舊可以從其隻言片語中體會得到。比如寒冬朔風下衣衫襤褸,又比如數天未食,可是李武津並不能明白贏柏為什麼回憶起這些慘痛境遇時時不時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