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這樣的後果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挽回，王二牛願以死謝罪，讓那些百姓心裏好受一些。”他並不是為了搏得同情才這麼說，剛說完這話，他就朝著邊上的柱子撞過去。
還好沈淩兒反應快，迅速扯住了他的手，將他的動作攔了下來。
沈淩兒也是有點兒生氣了：“你現在撞死了事情能挽回嗎？有這個時間羞憤，還不如好好想辦法，查出事情的真相比什麼都重要”
王二牛聽了她的話，明白自己鑽了牛角尖，他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熬藥的時候，你身旁有沒有其他人經手？”沈淩兒懷疑是有人在熬藥的時候動了手腳。
王二牛也顧不上不好意思了，腦子裏飛快轉動，他說道：“沒，有全程不管是放水還是熬藥，都是我自己來的。”
她見他那副肯定的表情也沒有懷疑，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熬藥的過程是沒有問題的了。
難道問題出在藥材上？
沈淩兒眸光一轉問道：“你在哪兒買的藥材？”
王二牛聽她提起，腦中靈光乍現，“我覺得可能是藥材有問題，我熬藥的時候都很小心，但是我看不出來藥材有沒有問題。”
“走，我們去拿藥渣看看。”
之前熬藥的藥渣還在那裏收著，王二牛看見前麵出了事情，怕要檢查，所以並沒有倒掉。
藥剛拿到手裏沈淩兒就發現有點兒不對勁，這樣的顏色和自己以往見到的比起來不同些。
小心的用勺子舀了一點兒藥渣，她放到鼻端輕輕地聞了聞，一股子奇怪的味道鑽入鼻尖，她心內一跳，眸子中劃過一絲驚訝之色。
這藥材有問題！
王二牛見她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站在旁邊提心吊膽。
“這藥渣裏麵混了毒藥，分量不多，但是病弱的人吃了可能會直接致命。”沈淩兒眯著眼睛，心中有點兒發怵，這下手的人心也是真狠，一點兒毒藥，害死了那麼多人。
聽說藥有問題，王二牛更是愧疚了。
“你是在哪裏買的藥？那商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沈淩兒詢問道。
本來王二牛還不覺得那個商人有什麼的，事後再去想，那商人似乎十分著急把藥賣給自己，這些藥又不是賣不出去了。
“那個商人好像很想把藥賣給我。”王二牛如實說道。
沈淩兒挑了挑眉，這麼一說那個商人的確有點不對勁：“你把你去買藥的過程全部講出來。”
王二牛點了點頭：“我到那兒去的時候，有幾個商人都賣我們要的藥，但是他這兒價格最便宜，”他撓了撓頭“我看見他們的藥，看起來都差不多，所以我買了他家便宜的藥，而且他特別好說話，我拿走藥的時候，還對我笑了笑。”
“走，帶我去你買藥的地方。”商人賣的東西價格過於便宜，態度又反常，他肯定有問題，就是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那裏...
王二牛也不敢耽擱，點了點頭，便走在前麵帶路。
他輕車熟路，走到集市上麵，上下張望，卻一直沒有見到那個有點熟悉的身影。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其他賣藥的商人都在，但是那個商人不見了。”
“我們先在這附近找找，說不定是你記錯了。”沈淩兒雖然這麼說，但心裏沒抱什麼希望。
“也有可能..”王二牛帶著沈淩兒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找。
甚至他還看見了其他的熟悉麵孔，他記得有一個商人的藥品還被自己拿來比較過，而自己買的那些藥，就是在他旁邊那個攤位買的。
其他商人都還在，隻有他買藥的那個攤子不在了。
王二牛有些不甘心，他上前一步走到旁邊的攤子上麵，低聲詢問道：“這位老伯，你知道你旁邊那個攤子的人去哪裏了嗎？”
這老伯也記得王二牛，他從他們兩個的表情就看出他們是來找別人麻煩的，他瞟了王二牛一眼：“你買完他的藥材他就走了，我們這好好的藥材你不要，非要貪便宜的，如今倒是好了，出了問題人都找不著。”
王二牛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這老伯說的的確是實話。
沈淩兒有些無奈，把他扯到一邊：“這個老人家不像是騙人的 。”她眸子轉動，思緒也跟著流轉，“那個人大概是早有預謀，專門來騙你。”
王二牛有些懊惱，事情已經成了這樣，挽救不了就算了，連罪魁禍首都找不著，自己真是一點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