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若離雖說現下易容成別人的樣子,但還是覺得應該對沈淩兒好一些。就算是軟禁,也讓她吃個熱乎飯菜,也不算虧待於她。
想到這兒,他心下的愧疚感也有幾分消散。等利用完沈淩兒,自己再神不知鬼不覺放她回家,自己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祁若離思索著這件事該怎麼結尾,獨自去往附近酒樓,給沈淩兒帶些飯菜吃。
他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拿著剛才酒樓裏帶出來的熱騰騰的飯菜,心中欣喜不已,一路上哼著小曲,隨意的邁著步子,甚是開心雀躍。
待他來到關押沈淩兒的住所,卻發現沈淩兒早就溜之大吉了,隻留下空蕩蕩的房間和四下大開的窗戶。
好啊!他離開之前還見沈淩兒很是乖巧,不吵不鬧,十分冷靜的坐在屋裏的床沿上。
連自己都想誇她異常冷靜,這麼大的事都不慌不亂。原來是早就想好怎麼出逃,隻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打個幌子給他看,更氣憤的是自己竟然還上當了!
祁若離憤憤的想道:這沈淩兒真是厲害得緊,自己真是小看了她,連自己都被騙了,等抓住她非要給她點厲害瞧瞧,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他一屁股坐在屋子正中的檀木小凳上,隨手將桌麵上已涼的茶水胡亂倒在口中。本想用這涼茶澆滅這被沈淩兒戲耍的惱怒,可是心中卻是越想越煩。
祁若離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倏地一下從凳上站起,他隨手將手中的茶杯投擲在地,也不管這在地麵上滴溜溜亂轉的茶杯,心中想的都是怎麼把沈淩兒重新抓回來。
他這麼想到,便急衝衝從屋裏衝出去,可是沈淩兒早就逃之夭夭了,且經過此事肯定戒備心實足,再抓到她又談何容易。
祁若離有些失望,既然沈淩兒跑了,墨白還被自己控製著,隻要墨白還在自己也是還有些機會。
但是隻能說祁若離想的還是美滋滋,等他來到關押墨白的地方,隻看見地上隨地散落著幾根繩子。墨白也早就溜了。
嗬!原來兩人是一起逃脫,祁若離心中更是氣惱。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計劃,自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卻是為這兩人創造了機會。
可是現下也無他法,既然計劃已然失敗,隻能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必定要讓他們來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插翅也難飛。
祁若離這麼安慰著自己,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這次不成功,自己隻能再行動一番。
思前想後,他覺得倒不如先去瘟疫之地觀察一下他們的日常行動,摸清楚以後日後也好下手。
說幹就幹,祁若離當下便易容成普通人前往瘟疫之地。
而這邊沈淩兒、薑雲霆、墨白三人卻在香噴噴的吃著可口的飯菜,沈淩兒和墨白被關押時都沒怎麼好好吃過飯。
尤其是墨白,一直被綁,連口水都沒撈著喝,簡直就是不把他當人看,當下更是狼吞虎咽,恨不得把盤子都吃下去。
薑雲霆目瞪口呆的看著墨白的動作,他眉頭一挑笑嘻嘻的調侃道:“怎麼了?這是剛從難民營跑出來吧?看你這餓的,豬圈裏的豬都比不得你。”
墨白隻抬頭瞥了薑雲霆幾眼,喉嚨裏胡亂哼哼了幾聲,便又低下頭吃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沈淩兒卻依然一副優雅的姿態吃著飯菜,仿佛這次綁架對她絲毫沒有影響。
薑雲霆細心的從桌上夾起沈淩兒平常喜歡吃的飯菜,不停的夾向沈淩兒的碗裏,不一會兒這豌就摞的和小山一般。
沈淩兒皺了皺眉:“你想要撐死我嗎?都給墨白吃吧,看他這急迫的樣子,和餓死鬼托生沒什麼兩樣。”一邊說還一邊往墨白碗裏倒,就和倒豬食一樣。
墨白不吭聲,默默吃著碗中的飯菜,隻嘴裏鼓鼓囊囊,和進食的倉鼠一樣,看起來倒有幾分可愛。
幾人還在飯桌上熱火朝天的吃著,卻見下人匆忙闖進來,薑雲霆很是憤怒,他吼道:“你還懂不懂規矩了!”
這下人見薑雲霆一臉不耐,也是有些膽怯,但他想了一下,還是此事更為重要。
他急切的說道:“報,將軍,不是小人故意為之,而是這疫情真的是十分嚴重,無數百姓感染疫情,城內百姓怨聲載道,人人自危。更有一些感染百姓因不堪忍受這瘟疫之害,竟服毒自殺。”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城內現如水火之中,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不少百姓死去。還望將軍早下定奪,速速處理。”
薑雲霆聽罷心中也是惶恐不已,隻不過短短功夫,這瘟疫竟傳播的如此迅猛,怕不出幾日,這城便要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