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沈淩兒回過神來,媚娘已經率先開口了,“這位姑娘,你沒事吧?”她關心的衝沈淩兒問道,眼神格外柔和。
“我沒事,真的謝謝你,我叫沈淩兒,還不知道這位姐姐你的名字,你的恩情,我沈淩兒他日必定湧泉相報。”沈淩兒對媚娘很是感激。
“我不過是青樓的一個妓女罷了,又哪來的姓名,她們讓我叫什麼,我便是什麼,老板娘為我起名媚娘,你就叫我媚娘吧,”媚娘搖頭苦笑,“生為女子,本來就不容易,若是進了青樓這樣的地方,這一生也算是毀了,我如今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又如何能當的起你這一聲姐姐。”
“你既是救了我,我叫你一聲姐姐也是應當的。又何必如此謙虛呢,”沈淩兒看著媚娘苦悶的樣子,很是同情她,開口安慰道。
“如此就多謝沈姑娘抬愛了,”媚娘又繼續說,“我看沈姑娘你談吐不凡,又怎麼會落得如今這般田地,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沈淩兒便將自己的來曆和如何被賣來一一向媚娘講述,媚娘聽完唏噓不已。
“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有如此惡毒之人,比當初害我那人不遑多讓,你我二人也算是同命相憐,”媚娘似乎是回憶起了往事,麵上的表情也變得沉痛,她低聲說道,“我已成如今的這番模樣,實在是沒有臉麵再苟活於世,若不是心中有牽掛,我早就了結自己了。”
“不知姐姐又有什麼難言之隱,可否講與妹妹聽。”沈淩兒好奇的問。
可媚娘搖頭苦笑,似乎並不願意再提起往事,她對著沈淩兒溫柔的說道,“我看著你如今的模樣,總是會想起當年的自己,我一定不會讓你同我一般淒慘,我會想法子讓你逃出去的。”
沈淩兒看媚娘對她說的真心實意,而且在言談舉止之間,她能感覺得到,媚娘活的很痛苦,便在心裏暗暗發誓,若自己能逃出去,一定要把媚娘也救出來。
到了次日,媚娘找到紅豔,說昨日在紅豔走後,她和沈淩兒意見不和,產生了很大的矛盾。而沈淩兒為了打壓自己,主動提出要上台表演,好取代她頭牌的位置。
紅豔看媚娘說的情真意切,也就相信了她的話,這對於紅豔來說可是好消息。她們二人的容貌姿色都很不錯,若是她們二人爭鬥,就一定會竭盡全力招攬客人,到時候,她的生意就會越來越好。
想到這裏,紅豔開心不已,她連忙說了許多安慰的媚娘的話,並讓媚娘明天帶著沈淩兒上台表演。媚娘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又假裝傷心的哭訴了一會,才從紅豔的房間裏出來。
紅豔又親自去找沈淩兒,怕她在明日的表演中會耍什麼花招。沈淩兒假裝順從,紅豔看著沈淩兒乖巧的樣子,放心的離去了。
到了上台表演的那天,紅豔因為事先做足了宣傳,各家的老爺公子們都慕名而來,一時間座無虛席。
而沈淩兒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上麵用金色的絲線勾勒出大朵大朵的牡丹,雖然明豔卻不俗套,光是沈淩兒的這一身裝扮,就引得台下的男人們垂涎不已,一個個在下麵飲酒作樂,眼神之中帶著赤裸裸的色意。
沈淩兒目不斜視,音樂聲響起後,她對著台下的眾人悄然一笑,帶著輕紗的水袖拂過眾人,一陣淡淡的梅花香氣飄散開來,裙擺微微飛揚,流蘇隨著動作旋轉。
她的這一舞,看呆了台下的眾人,霎時間,台下的各個貴客都吵著要讓沈淩兒服侍。
媚娘沒想到沈淩兒還有如此曼妙的舞姿,看著台下失控的眾人,她走上台,說了許多好話才安撫了大家的情緒。媚娘趕緊帶著沈淩兒回到了房間。
沈淩兒心裏感謝媚娘為她做的一切,就從空間裏調出來許多補藥送給媚娘,媚娘千恩萬謝,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
又這樣過了一段日子,因為沈淩兒表現太優秀,紅豔就舍不得讓她輕易去接客了,要知道,一個頭牌的初夜,是可以賣大價錢的,紅豔一直在找一個能花重金的人。因此短時間內,沈淩兒也不必擔心會被強迫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