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所有人都走後,沈淩兒的臉才冷了下來,走到沈寶善麵前問道:“爹,這是怎麼了?”
其實她心裏早就知道是沈寶善欠下的賭債,這次人家找上門了,但是畢竟剛才那麼多人看著,說不定門外還有那些村民在偷聽,自己肯定也要裝裝樣子。
沈寶善看到沈淩兒跟他說話,對視,就像抓住了主心骨,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哭喊道:“淩兒,你可千萬要救救爹呀,爹可隻有你可以指望了!”說完這話,顧不得身上還被五花大綁著,連忙上前抓住了沈淩兒的衣袖。
沈淩兒不動聲色的把她的衣袖抽了出來,十分平淡的問道:“出什麼事兒了?我總得知道。”
“淩兒,都是我不好!第二,本來之前拿了你給的銀子去賭場裏想要賺大錢,給你買吃的,但是卻不曾想到,欠下的銀子越發的多了,這才……”沈寶善止住了聲音,一副十分可憐的模樣。
聽到沈寶善在這裏裝可憐,推說自己賭錢是為了給女兒買吃的,那個領頭的黑衣人頓時忍不住了,十分譏諷的說道:“好一個感人的爹啊!給女兒買東西吃的錢,怕是都花在青樓花魁的身上了吧?今天我去叫你的時候你好像還在那裏快活呢!”
聽到領頭的黑衣人,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沈寶善偽善的模樣,後麵的那群小弟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聲音裏滿滿的都是嘲諷。
聽到自己被揭穿,沈寶善頓時有些慌張,生怕沈淩兒會因為這個而不給自己銀子。
“淩兒,你千萬不要聽他們胡說!爹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呢,爹,就算是去也肯定是有正經事要辦的,你千萬不要相信一麵之詞!”沈寶善十分著急的解釋著,眼睛都脹紅了。
他似乎是想掙脫開身上的繩子,好好的跟沈淩兒說道一番,但是被為首的那個黑衣人死死地摁住了,隻能伸長脖子掙紮著,脖子上一道道血痕看起來十分嚇人。
“我爹欠下了多少銀子?”沈淩兒表麵上看起來波瀾不驚,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開口問道。
看到麵前的這個女子,如此淡定,黑衣人心裏不禁有些驚詫,他感覺麵前這個女子並不簡單。
“你爹一共欠下了三千兩!”黑衣人沒有廢話,幹脆利落的報出數來,然後看了一眼地上的沈寶善。
沈寶善聽到自己欠了三千兩銀子的時候,頓時就麵如死灰,他開始死死地掙紮道:“你們胡說!我之前明明是欠了一百兩銀子,如今不過才短短的一個月而已,怎麼會變成三千兩?!”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確實是欠了幾次帳不錯,但是那些事我好像並不是很大,因此他也沒有在意。
“沈寶善啊,你真是可笑!你欠這麼多銀子自己都不知道是漲利息漲的嗎?如果你當時一次性還清的話,一文錢都不會跟你多要,但是你竟然一耽誤就耽誤了一個月,三千兩都是少的了!”
為首的黑衣人陰惻惻的笑著,眼睛裏滿是幸災樂禍的神色,他覺得這個沈寶善簡直是愚蠢至極,贏了錢就花在青樓女人身上,輸了錢卻讓它在那裏長著利息,實在是愚蠢!
“三千兩?”沈淩兒微微有些訝異,雖然他知道這些賭場裏如果不還一次,利息就會越來越高,但是卻也不知道竟然有這麼高的利息。
“你是個姑娘家,自然也是不懂這些事的,但是我這裏有明細的賬單,你可以過目。我們雖然也是拿錢辦事,但是卻也不是那地痞流氓,我們隻是專業的打手。”為首的黑衣人從懷裏掏出一個賬單,遞給了沈淩兒。
沈淩兒從上到下掃視了一眼,發現的確如此,一開始這賭場裏早已經規定了利息有多高,早就已經說明了如果早點還的話,是沒有一文錢利息的,可是沈寶善竟然整整拖了一個月。
再往下一看,在這一個月之中,他還賒欠了銀子繼續去賭場裏賭,這些銀子也全部都記在了賬單裏漲利息,這利息都是成倍漲,雖然說不合理,但是卻也是早有說明。
“爹,我就問你一句,這上麵的手印是你自己按的嗎?”沈淩兒看到下麵有一個紅色的手印,便開口問道。
“這……這手印,不是我,這怎麼可能是我自己按的,這就是他們故意捏造的事實。”沈寶善眼神十分躲躲閃閃,根本就不想說實話,如果說出來的話,那自己可真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