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吳曉,自己在縣太爺麵前耍威風,竟然還想拖上另外兩個人,可惜他的如意算盤,實在是打的太早了。
看到沈淩兒十分誠懇的模樣,蘇然也點點頭,說道:“這位姑娘是不小心撞到我,但是道歉的態度十分誠懇,因此我不再想做任何追究,但是這個男子卻對我進行言語上的辱罵,還揚言他舅舅是捕頭,要讓我蘇然好看!”
聽了蘇然這話,縣太爺頓時嚇得一哆嗦,這吳曉實在是捅了大簍子了,這蘇然可是一個大家大戶,隻是從小身子,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變得異常肥胖。
肥胖是蘇然不可觸碰的傷疤,但凡有人說他肥胖,他就會變得十分暴躁,而因為肥胖,蘇然一直沒有情投意合的女子。
聽到蘇然是給自己找台階下,沈淩兒趕忙說道:“我與蘇公子,那自然是因為一些誤會,隻是這吳曉卻是真的與我有仇。”
“好!吳捕頭在哪裏?!”縣太爺十分嚴肅的問道。
“吳捕頭,他現在正在我家門口,嚴刑拷打我的奶奶,還綁了我的仆人,吳捕頭和吳曉真的是無視知縣大人你啊!”沈淩兒一副悲慘的表情心裏卻樂開了花,正好旁氏這幾日太過囂張,讓她吃點皮肉苦頭也就罷了。
想必她也不會真的交出自己的錢財,而吳捕頭除了讓她受點皮肉之苦也定然不能拿她怎樣。
“朱寒,帶幾個衙役,去給吳捕頭傳個話,就問問他的捕頭,還到底想不想當了?!”說著縣太爺找出自己平日裏用的信紙,寫下速回兩個大字。
然後蓋上自己的印章,遞給一旁的黑衣男子。
沈淩兒知道縣太爺如今是在幫助自己,於是趕忙道謝:“多謝縣太爺公正廉明。”
縣太爺擺擺手,翹著胡子說道:“罷了,罷了,沈姑娘也是一個明白人,我不過就是為民除害罷了,也沒什麼好值得炫耀的。”
雖然話是這麼講,但是沈淩兒卻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縣太爺都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了,自然是要好好給他宣揚一下。
沈淩兒點點頭,神色自若,帶著一抹笑意說道:“那是自然,縣太爺一向如此,即使我們不說這裏的黎明百姓也都清楚的很。”
聽了沈淩兒的話,縣太爺覺得十分受用,點了點頭,覺得這丫頭倒是一個可塑之才。
“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說。”縣太爺正色說道。
雖然懲戒吳捕頭和吳曉已經到是必然的事,但是縣太爺卻覺得自己也必須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一走的嘛。
沈淩兒聽了點了點頭,詳細的說道一遍。縣太爺知道了旁氏打傷王嬸一事,覺得她今日受到一些皮肉之苦也是的確應該,但是錯就錯在吳捕頭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而擅自做主,儼然已經將衙門當成他自己一個人的了。
沈淩兒看到縣太爺的神色沒有多大的變化,便知道他定然是站到自己這一邊的了,畢竟縣太爺也是個朝廷命官,誰也不想被手下的人隨意欺瞞和捏索。
不一會兒,隨著一陣爭吵聲吳捕頭出現在眾人麵前,看到沈淩兒竟然好端端的站在這裏,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就要衝上去。
“好你個小賤人,竟然欺騙我侄子,這會又胡編亂造定罪,你到底想幹什麼!”
“咳咳!”吳捕頭剛想給沈淩兒一點顏色瞧瞧,便聽到縣太爺的一聲咳嗽,頓時,瞬間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縣太爺,您找我何事?”吳捕頭看到縣太爺之後立馬換上一副恭恭敬敬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十分聽他的話。
“吳捕頭,知縣大人找你為了什麼,你自己心裏還不清楚嗎?”沈淩兒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將這話說了出來。
被鬆了綁的沈淩兒隻是坐在那裏,便讓吳捕頭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壓,似乎在自己麵前坐著的不是一個村野丫頭,而是一名女將。
聽了沈淩兒這話,吳捕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縣太爺,以往自己經常借著縣太爺的名義去小打小撈洗衣服,縣太爺從來不多說什麼。
隻是這次,為什麼為了一個出身卑微的丫頭而對自己冷了臉呢。
再聯想之前自己綁沈淩兒時她那神色自若的表情,再看明明應該在吳家跟自己侄子苟合的沈淩兒竟然有辦法跑到衙門,身後還有那個富家公子蘇然,吳捕頭頓時覺得沈淩兒身份不一般。
“沈姑娘。”吳捕頭喊了一聲沈淩兒,沈淩兒神色清冷的抬了抬頭,裝作沒有聽到一般。
而吳曉以為自己舅舅這一次定然要為自己出頭的,麵上已經隱約有了喜色的時候,突然冷不丁被吳捕頭狠狠的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