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副作態,上過幾次當的趙大磊怒火蹭蹭地冒,他刷地衝過去,抓住沈淩兒的胳膊,使勁一拽,狠狠地說道:“媽的!小賤蹄子!再給老子裝可憐,老子弄死你!”
看趙大磊拖自己,沈淩兒也順勢跪倒在地,一副被惡霸趙大磊欺淩好不狼狽的樣子,頓時村裏一些年齡大些的長輩有些看不下去了,嘁嘁喳喳說道:“這丫頭也是可憐,若不是被逼到沒辦法,誰還會想這出來毀婚約。”“對啊,誰不知道趙大磊這惡霸,誰嫁給他誰就是踏上賊船,沒有好日子嘍!”
聽到村民們的話,沈淩兒內心稍稍鬆了口氣,至少這樣可以穩住他們,拖延一段時間想辦法。
但是趙大磊似乎下定決心再不給沈淩兒喘氣的機會一般,大聲的嚷嚷著:“大家別聽這小賤蹄子胡說八道,她都是裝可憐的,我呸,個小賤人可真會裝!”
聽到趙大磊這一氣憤的叫喊聲,村民們又回過神來裏,心裏不禁思考起沈淩兒可憐的樣子,是啊,也許這小丫頭都是裝的,她根本就沒什麼可憐的,她有那麼多銀子還不分給大家,真是一個吃獨食的家夥,可惡!
頓時剛才偷偷為沈淩兒打抱不平的人便消停了,又開始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見這方法不管用,沈淩兒仍舊不氣餒,她不卑不亢的問道:“敢問裏正,小女子是如何犯了浸豬籠的大罪?”
那裏正按照之前對好的詞,利落的說道:“那當然是你與男子私通,不僅羞辱了趙大磊,羞辱了你沈家,還給整個村子抹黑!”說完還自覺在理的點點頭,得到了一眾村民的附和。
沈淩兒聽到這話,心中覺得可笑,大聲問道:“說我與趙大磊有婚約,那證據呢?拿出來罷。”
“證據?賣身契不是讓你撕了嗎?”趙大磊凶惡的說道,恨不得上前撕爛沈淩兒的嘴。
沈淩兒一聽,登時找到了突破口,嘴上說道:“沒有賣身契這回事,哪裏來的賣身,沒賣身,那又如何稱得上夫妻?怎麼就讓我浸豬籠?”沈淩兒說著,似有千般委屈的流著眼淚,讓人看了心頭一顫一顫的。
趙大磊看沈淩兒這副樣子,心裏想著這小賤丫頭真會裝,這會可憐兮兮想三兩句打發人,他偏不如他願,定要讓她一會跪地求饒。想畢,他歪著嘴,得意洋洋的對手下說道:“給我把沈寶善帶上來!”
登時,兩個壯漢把捆的結結實實的沈寶善扔在沈淩兒麵前,沈淩兒搭眼一看,這可不就是沈寶善,隻是這會他身上頭上滿是傷滿是痂,陷入了半昏迷狀態,早已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沈淩兒對這個爹恨之入骨,看他這副模樣,心裏隻覺痛快,沒有絲毫的同情之感,便撇過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一樣。
見沈淩兒轉過頭去,趙大磊朝裏正一遞顏色,裏正了然點點頭,示意兩個人將沈寶善用一盆涼水澆醒。
“嘩一聲,沈寶善打了一個冷激靈,睜開眼睛,當他看到自己所處所景時,頓時恨不得再暈過去。”今日他仍舊在賭錢,沒想到趙大磊把他狠狠綁走了,說沈淩兒犯滔天大罪,要他去配合。雖然沈寶善百般不情願,但是還是被一路鞭打,一路謾罵帶到了家裏。
看沈寶善醒了,趙大磊抽出鞭子啪一聲抽在沈寶善身上,眼裏露出惡毒的目光,說道:“你們兩個肯定是合夥欺辱我趙大磊的,今日這自願浸豬籠的裁決,你沈淩兒不簽字,你爹性命也難保了!”說完哈哈笑著,又狠狠抽了兩鞭子。
沈淩兒聽到這番心裏覺得好笑,他們是覺得自己有多在意沈寶善竟然想出來這一招,就算沈寶善被打成肉醬,恐怕自己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見沈淩兒視沈寶善的事無動於衷,趙大磊嘴角一陣抽搐,氣的嗓子冒煙,但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沈淩兒,你今天在劫難逃了!哈哈哈!”沈淩兒一看,黑風,黃雲也被捆了個結結實實,嘴上也被塞了破布,嗚嗚說不出話來。
看到這一幕沈淩兒內心雖著急,但畢竟兩個大男人皮糙肉厚想必也沒什麼事。但是她一轉頭,突然看到一個小小的人被綁的結結實實吊在樹上,嘴上更是被封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當沈淩兒仔細一看,頓時內心一陣刺痛,那竟然是弟弟沈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