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對這個案子不了解，你們要多幫幫他。”楚蔚然似有所指，拍了拍何智昭的肩膀，然後用力按了幾下。
何智昭看著楚蔚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道：“知道了，楚隊。”
蘇顏看著楚蔚然跟著李飛走了，還是有些擔心，他們心裏都清楚，李飛根本就是衝著楚蔚然來的，誰知道會不會用私刑逼供。
何智昭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麼，沉聲說道：“我們都別愣著了，真正的凶手還沒找到呢，楚隊是在給我們爭取時間。”
在這個案子正式移交到風華區之前，他們必須得先把凶手找出來。
趙四穀扭身，看到後麵一群圍觀的醫生和護士，問道：“剛才誰先發現死者的？”
沒有人回答，他們看起來都很害怕的樣子。
蘇顏掃視了一遍這些人，見一個護士低著頭，身子一直往後縮，她向趙四穀暗示了一下，就是那個護士。
“你過來，其他人都散了吧。”趙四穀見那個護士還是不敢動，走過去拉住她就拉到了那個房間裏。
把其他人驅散，蘇顏他們也走了進去，並且把門關上了。
蘇顏給白修和陳江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她現在明白楚蔚然跟李飛走，其實也是為了保護這個現場。
“這個人是誰？”趙四穀指著死者問那個護士。
護士根本不敢往那邊看，哆哆嗦嗦地說：“是……是我們院長。”
小晟忙上前看了一眼：“還真是院長，我剛才都沒看出來。”
“剛才怎麼回事？”趙四穀又問。
護士害怕地搖頭：“我不知道，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院長死了！”
“在那之前呢，你都見誰進去過？”蘇顏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就是……就是剛才那個人。”護士抬眼看著蘇顏，“你們的楚隊長。”
蘇顏蹙了下眉，心裏有點急：“除他之外呢，就沒看到別的人？”
護士搖頭：“我就隻看到他了。”
看到護士眼神閃爍，蘇顏就知道她是在撒謊：“都是下班時間了，你在院長辦公室幹什麼？”
“我……我找院長有事。”護士低頭看著腳尖。
“什麼事？”蘇顏沒給她思考的時間，緊接著又問。
“就是……”護士大概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什麼，連忙又說道，“這是我的私事。”
蘇顏緊緊盯著她：“現在你們院長死了，這就不是私事了，說不定就是你們談事情沒談攏，所以你就殺了他！”
“不是，不是！”護士見自己被懷疑，忙否定起來，然後脫口說出，“我和院長，我們是……那種關係。”
蘇顏已經猜到了，所以一點驚訝都沒有，隻等著她說下去。
看出蘇顏的意思，護士隻好繼續說：“今天我值班，所以我來找院長，然後你們楚隊長就來了，一臉冷冰冰的樣子把我趕了出去，我心裏生氣，就沒走，在門口聽他們說什麼，就聽到院長說，可以幫你們楚隊長保守秘密，但是他也要幫我們院長保守秘密，可是到底是什麼秘密，我就沒聽到了。”
楚蔚然的秘密，蘇顏大概能想到是什麼，至於院長的秘密，可能是跟賴國明的死有關。
所以，楚蔚然其實早就知道了，可是他卻拋開他們所有人，到這裏來找院長，是打算拿這件事威脅他，給他治療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