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詩,我還從來沒有在別處聽過,不過倒是很喜歡這位姑娘的心胸氣概,不知道是不是她所作的呢。小文,你飽覽詩書,可有在別處看到過這句詩?”慕容初陵問道。
小文,便是這兩名女子其中的一個了,比較喜歡詩詞歌賦,記憶力彪悍,所以多文化的見解也對得起她的那個名字。
而另外的那個女子,名叫小舞,雖然是舞蹈的舞,可卻又不是一般的舞。她的舞隻在有危險的時候才會舞動,而她的舞步裏處處都暗藏著殺機。將舞與武相結合,卻是賦予了武的一種美感。
小文略作思索了一會兒,隨即回答道:“並沒有看到過這句詩,想必就是那位姑娘所作的吧。不過從這詩裏可以看出,這位姑娘似乎正在人生低穀之中,盼望著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一展宏圖抱負。”
慕容初陵滿意地點點頭,稱讚道:“是啊,剛剛在甲板上,就聽到她在吟誦這首詩,便覺得此女子必然是女中豪傑。你們說,這樣的姑娘,值不值得結交呢?”
小文率先點頭,說值得結交。她想來愛才,所以對有才華的人都會很偏愛,甚至會想要去親近。
小舞雖不懂這些詩詞歌賦,但看到小文和自家公子都覺得那名女子是個女中豪傑,她則是想來崇敬各路英雄豪傑,便也對那姑娘有了些好奇的心思。
“啊,真像現在就知道那句詩是上闋還是下闋,隻是一句,定然不是完整的詩。”慕容初陵惋惜地說道:“隻不過那位姑娘性格太高冷了,我幾次想與她親近,都被她給冷生生的拒絕了。”
“你們覺得我長得像壞人嗎?”慕容初陵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去問小文小舞。
小文和小舞見自家公子突然轉身,一張大臉處在自己眼前,都被嚇了一跳。平心而論,她們家的公子並不醜,看上去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隻是為人太過於跳脫,路上看到一個漂亮姑娘,就想走過去搭訕。
但凡是沒拒絕過他搭訕的姑娘,都會被他的風趣幽默所折服,再冷麵的女俠客,都會忍不住的去咧嘴笑。
而他們家的公子自從有了這些姑娘們的追捧,他們家公子就更加趾高氣昂了,覺得自己的魅力是無邊、無限大的。
這一次被人給吃了個閉門羹,不得不讓她們兩姐妹覺得好笑,剛好也可以搓一搓他們家公子的銳氣。
於是便有了剛剛調侃的一幕。
慕容初陵不死心地問道:“我真的長得像壞人嗎?壞到讓你們兩個都不敢說出心裏話了?”
小文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公子。您長得一點都不壞,就是性格蔫壞了些。”
“這是什麼意思?”慕容初陵問道:“是說我脾氣不好嗎?難道平時我對你們不夠好嗎?”
“怎麼會?公子對待我們姐妹可好了呢,隻是您對其他姑娘就是不太好了。例如上次的那個張家大小姐,如果沒有公子去挑逗,人家好好的一個富家小姐怎麼會在家裏,死活鬧著不嫁她的那個娃娃親,反而拚死拚活的想要嫁給公子您呢?”
提到張家大小姐,慕容初陵就沉默了,他本來隻是想與那張家大小姐做個紅顏知己的,可誰會想到那個大小姐會看上了他,非要什麼“非君不嫁”、“生是君的人,死是君的亡魂”。
嚇得他也不敢繼續在內海玩下去,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內海,搭上這艘船逃離那個是非之地。
慕容初陵輕咳了一聲,緩解著尷尬說道:“我對她也不過是友人之情,誰知道她會喜歡上我呢。而且我也不喜歡她那種,每日隻會傷春悲秋的女子。過得比普通人都要好,事事都順心,還敢抱怨人世的淒慘。”
小文和小舞都忍不住的掩麵偷笑,那張小姐也著實是個奇女子,起初他們家公子也是看上了張小姐吟詩作畫的才名,便尋著機會想要與這種才女結交。可誰知道結交後,慢慢相處了才發現,這位張小姐雖有才情,卻是個不知足的人。
明明家族富庶,又是家中最寵愛的一個掌上明珠,從小沒遭遇過任何挫折,想要什麼家裏人會巴巴的找來雙手奉上。可這位小姐非但不知足,反倒覺得家中沒一個是真正關心她的,有覺得外麵的世俗男子都是配不上她的,便每日在家中拉長臉,對誰都是一副蔫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