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小百無禁忌地說出了自己疑惑，“這麼快就銷毀了，該不是碑文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容吧？”
羽滄華對樓小小的質疑並沒有表現出不高興的神色，反倒是覺得別人懷疑他也是正常的，便毫無愧色地解釋道：“想必吾王也聽說了最近關於妖界‘覆滅’的傳言，鬧得整個妖界都動蕩不安，驚恐不已。而那塊石碑上正是寫著我妖界不久將會遭遇天譴，在下認為那一定是有不軌之人的惡作劇，目的就是想引起騷亂，便馬上抬回墓碑，找人銷毀成粉末，已經分別不出原樣了。”
“至於那上麵的文字，在下覺得委實不詳，也就沒有拓印下來，擅自銷毀了，還望吾王贖罪。”
鳳無塵擺擺手說道：“你這也是為了我妖界安定，才如此做的。如今妖界謠言四起，萬不可再生謠言，免叫謠言坐了實。”
樓小小再次質疑道：“究竟有沒有真銷毀石碑，光憑你一麵之詞，如何得知真假，你要是有心藏起來，任由我們詢問，你會肯說出來？”
羽滄華輕咳了一聲，尷尬地想要解釋說外麵的守衛可以替他作證，可這勢必會被再次質疑“他們都是你的人自然也會幫你說話”為理由，羽滄華便沒有再做聲。
而鳳無塵與秦落落對視了一眼，默契地說道：“既如此，那就不打擾羽先生了，小小，我們走吧。”
離開羽滄華的府邸，鳳無塵便對跟來的慕霜說道：“慕霜，你回去告訴你爺爺這件事，讓他隨時注意羽滄華的動向。”
慕霜得令之後正準備要走，又轉過身問他們：“那你們不走嗎？”
樓小小見鳳無塵和秦落落兩人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便也開口問道：“是啊，如今碑文被銷毀了，我們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了，我們再去別的發生過靈異事故的地方去看看吧？”
秦落落皺眉道：“我觀察了那個羽滄華一陣，從他進門到我們離開之後，他所說的話並沒有撒謊之處，而且他剛剛在摸小胡子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的指甲縫裏，有一些灰白色的粉末，看起來很像是石碑用料的粉末……或許他說的是真的也不一定。”
“那碑文真被銷毀的話，我們該怎麼辦？”樓小小急切地問道。
鳳無塵目光看向遠處被雲霧遮擋住的瑤川，此處望去會覺瑤川離他們也不是很遠，可若要是誠心步行而去，便就是要走上幾天幾夜不停歇的行程。鳳無塵聲音輕飄飄地說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想他在銷毀之前可能會有拓印的文本，隻是不想拿出來給我們看。”
樓小小聽後冷哼一道：“我就說嘛，那個羽滄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他嘴角的那兩撮小胡子，看了就想讓人給拔去。”
秦落落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明明就是以貌取人吧，這可是不對的哦。”
“好了，現在沒有時間開玩笑了，大家都分頭行動，慕霜會瑤川讓青木長老仔細防備，我先假裝跟著一起會瑤川，然後偷偷留在川南，趁羽滄華防備鬆懈的時候，搜查一下是否有拓印文本。”
樓小小見鳳無塵沒有安排自己的任務，便急忙開口問道：“那我和落落需要做什麼呢？”
鳳無塵沒有開口，卻是秦落落在替他說道：“我們倆繼續留在瑤川，迷惑羽滄華。”
“要如何迷惑他？”樓小小問道。
秦落落知道樓小小心思單純，不會想那麼多，便也沒有告訴她，免得將他們的計劃一下子都暴露出來。
樓小小也知道自己想的遠沒有秦落落和鳳無塵心思縝密，但看到兩人隻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能猜透對方的心思，便羨慕地打趣道：“好吧好吧，誰讓你們兩個是指揮官呢，眼神一對就商量好對策了，我這個白癡小兵就乖乖地跟著你們身後，聽你們的指揮，你們指哪兒我就打哪兒。”
秦落落會心一笑說道：“好啦，隻是現在真的不方便說出計劃，反倒是你的任務比較艱巨，隻要繼續對羽滄華保持懷疑就可，我們留在這裏就是要混淆他的視聽，讓他以為我們在監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