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看著她幹瞪著眼,最後跑去廚房看著洗水果的蔣離道:“蔣離,你家那位睡著了,我正跟她說著話了,她腦袋一歪就睡著了,她是有多缺覺啊?你昨天晚上沒讓她睡嗎?我跟你說啊,蔣離,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劉露不在有著身孕呢,你不能這麼折騰她啊,再想要也得忍……”
這話還沒說完,陳西的手就被一隻大手給捂住了,陳西嗚嗚幾聲,抗義著,最後還是被傅沉拖回了房裏。
等回到房間裏,陳西才扯開傅沉的手,不滿地道,“你幹嘛啊?”
傅沉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孕婦本來就愛睡,不是你腦子裏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跟他說這些做什麼,你沒看到他腦袋都快埋到地上去了?”
陳西張張嘴,也覺得自己好像會錯意了,但堅決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孩子都有了,他裝什麼純情啊。”
傅沉揉揉眉心,“我覺得你好像有點太閑了。”
這個陳西也必須得承認,省如的那個節目錄製一停,她就隻有h市電視台裏的兩個節目了,時間自然就多了起來。台裏本來考慮著要不要趁著這勢頭,再給陳西開個節目。
但陳西這會已經斷了要紅透半邊頭的念頭了,而且也愉快過年了,傅沉說過過年完帶她去度密月呢,她還一直記著這事,節目一多,到時候時間又不好排,所以便拒絕了。
方台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親手培養了這麼兩個不思進取的人出來。
一個堅決要請長假,不然就辭職;一個給她節目都不做,一心隻想著要過年。
都是小孩子嗎?
陳西點點頭,“我是挺閑的啊。”
傅沉沉默了會,覺得自己似乎應該給陳西找點事做。
方才陳西的那番話,真說得蔣離臉紅得跟蘋果似的,手足無措地站了會,由著水嘩啦啦地流著,等到傅沉把陳西拉出去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連忙關了水,雙手在身上胡亂地擦了擦。
蔣離走進客廳,果然見劉露蜷在沙發上睡著了。
劉露現在肚子已經開始能看得出來了,蔣離也不敢動她,隻好拿了件大衣蓋在她身上。
陳西出來之後有些不好意地笑笑說,“唉呀,方才錯怪你了,不是你的錯。”
陳西一開口,蔣離的臉再度爆紅。
陳西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要不……你把她抱進客房裏睡?”
不過陳西看了蔣離一眼,有點擔心他一個手抖會把劉露給摔著。
“你要小心點啊,別把她給摔著。”
蔣離雖然年紀小,個子卻不小,也有一米八,而且年輕人,力氣也大,隻要陳西不再說那些有的沒的的話,他應該不至於摔著劉露。
大學一放寒假,陳匪又來了陳西這,不過這次沒有拎包。
陳匪是帶著任務來的,一進門什麼也不說,先乞好賣乖地去幫著陳西把家裏的地都拖一遍。
那叫一個認真,那叫一個細致,陳西都想懷疑他是不是改專業讀家政去了。
傅沉看了眼無事獻殷勤的陳匪一眼,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心裏想著這姐弟倆還真不愧是親的,遇到事情的反應都差不多。
陳匪這一看就是有求於他們。
果然,等到吃完飯,陳匪開口道:“姐夫,你們公司最近是不是在招實習生啊?”
傅沉點點頭,“是在招,差不多快招滿了。”
陳匪嘿嘿兩聲,“快招滿了那就是沒招滿了。”
傅沉:……
還是陳西白了他一眼,“你別嘿嘿,有事說事。”
陳匪立即開口道:“姐夫,我有個師姐,她想去你們公司實習。”
陳西皺皺眉,一語直擊陳匪的要害:“你在學校吹牛了吧?”
陳匪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說,“姐夫這麼厲害,我吹吹牛也是可以的嘛。”
陳西想了想,“不對啊,你們學校不是警察學校嗎?你師姐學的什麼專業啊?去傅沉公司能幹什麼?抓小偷嗎?”
陳匪唉呀了一聲,“姐,你別少見多怪了,警察學校也有一些邊緣化的文職類工作啊,又不是所有人畢業都要進公安係統。”
陳西點點頭,“你說的對,你這麼渣,說不定畢業就會被退回來,的確不是所有人畢業都進公安係統。”
陳匪又唉呀了一聲,“姐,你就別添亂了,我說正事呢。”
陳西瞪了他一眼,“什麼正事不正事的,你給我們惹麻煩就算了,你是我弟,我們認了。你那個師姐是我們什麼人?我們憑什麼幫她?你姐夫公司連對口專業院校的人都不怎麼招,更何況你們那個學校出來的非對口專業的人。”
別看陳西平時嘻嘻哈哈的,但真要她說起這些大道理,她也是能說的。
陳匪被陳西那樣一說,不禁有些急,“姐……”
陳西板著臉,根本不理會她的話,她是氣生啊,真生氣。
什麼破孩子啊,當傅沉的公司是什麼地方,是個人就能往裏塞?
他那個師姐也是挺會找的啊?找到陳匪頭上,怎麼不找到她頭上來啊?陳西都還沒見過陳匪口中的那個師姐,就直覺地先否定了那個人,覺得她不是什麼好人。
傅沉看了眼真生氣了的陳西,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麼,在桌子底下抓了抓她的手,示意她淡定些。有他在,他會解決這些事情。
傅沉道:“你在追你那個師姐?”
陳匪也不是那種是個人找他幫忙他就會幫的人。
陳匪沒想到傅沉居然一下子就猜中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點點頭說,“我正在追求她,但是她還沒有答應。姐夫,你看,她就要我做這麼一件事,如果我做不到的話……”
傅沉十分理解陳匪這種半大不大的孩子心理,隻是有些話他不適合說。
有些話傅沉不適合說,但陳西能說啊。
聽了蔣離的話後,陳西眉毛都快豎起來了,問他,“所以你那個師姐拿這件事威脅你了?”
陳匪連忙否認,“姐,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極端嘛,她沒有拿這件事威脅我,她隻是問我能不能幫到忙而已。”
陳西冷笑,“哦,不是她威脅你,是你自己蠢,自己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