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劉興鵬手一揮,lily便將事先準備好的合同書一一發給大家。
如同他說的,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楚,項目成功了,獎金豐厚,但如果失敗了,罰的也狠。
劉興鵬掃了一眼大家,說道:“你們可要一條一條地看仔細了,如果沒有問題就簽字,如果有想退出的,現在也來得及。”
大家默不作聲地看著合同。
劉興鵬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上麵寫的他必定會做到。
雖然大家心裏打著鼓,知道資本家不幹什麼賠本的買賣,但上麵的獎金實在豐厚,自己不參加,自是有別人會參加。與其把機會讓給別人,不如堵一把,這一個項目的獎金比他們幹兩年還劃得來。
眾人不吭聲,劉興鵬的眼神來回掃了一遍,忽然道:“高原。”
高原抬起頭,不卑不亢,“劉總。”
劉興鵬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高原一眼,“你是新入職沒多久的,我怕你不了解我們公司,這個項目如果你想退出,你會回到原來的崗位,不會有任何損失。”
高原麵帶微笑著說,“謝謝劉總體諒,不過我有信心。”
劉興鵬點了點頭,說了句好,“我看過你的資料,名校高材生,果然名不虛傳,我欺待你的表現。”
連個新來的都這麼有信心,其他人自然也不肯落於人後,看完合同之後紛紛拿筆簽上自己的大名。
接下來就是為期一周的培訓時間。
高原之前聽說陳西去傅沉的公司去的勤,有時候一邊好幾天都會出現在傅沉的公司。
不過他一邊去了兩天都沒有見過陳西,他狀似無意地問著傅沉公司這邊參與培訓的人。
“不是說你們傅總的女朋友會經常來公司?我怎麼沒見過?”
那人狐疑地看了高原一眼,“你對我們傅總的女朋友有興趣?”
高原笑的溫和,“瞧你說的,我隻是好奇,像傅總這樣嚴肅的一個人,他的女朋友會是什麼樣。”
那人倒是見過陳西兩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說,“漂亮!大氣!”
高原很難從這兩個詞裏猜出它的意義,隻道:“下次她來了你告訴我一聲,我也看看。”
那人拍了拍高原的肩,“沒想到你還是我們傅總的粉絲啊,居然這麼想知道他女朋友長什麼樣。”
高原笑而不語。
給他們做培訓的是上次在酒會上給大家做講解的徐工。
徐工是搞科研的,讓他講解這不難,但讓他講課,就有點難了。
眾人聽的是苦不堪言,畢竟外行跟內行還是有區別的。
在徐工那裏,看著很簡單不需要祥細說明的東西,在高原他們看來卻如同隔了座山。
好比,你要說句七裏鄉,喜歡音樂跟追星的人一定想到的是周傑倫,但喜歡文學的人,想到的一定是席慕蓉。
這就是區別。
培訓進行了兩天,眾人的臉色是越來越菜,傅沉這邊的人還好,畢竟之前就有接觸過一些。
但劉興鵬那邊的人卻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不禁紛紛擔心起那份合同。
高原坐在前麵都能聽到後麵的唉聲歎氣了,高原皺皺眉,看著還站著大屏幕前的徐工,舉起手。
徐工停下來,衝高原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位同學有什麼問題?”
高原和善地笑了笑說,“徐老師,我覺得您可能需要講解的再細致一點,畢竟我們都是門外漢。”
徐工一愣,看看高原,又回過頭來看看大屏幕上正在講解的內容。像是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般。
站在門口臨時過來充當督軍的丁磊在心底搖搖頭,照這個進度,這個項目估計是懸。
高原又接著說,“徐老師,我的意思是,我們這裏很多人都是讀的不同的專業,有的是管理,有的甚至是政治,很多您說的化學或者物理方麵的知識點,對我們來說可能會比較難理解。”
徐工有點不知所措,“可是……”他覺得都是很簡音的東西啊。
高原笑笑說,“徐老師,你得把我們當成白癡,您想一下,如果要把您說的這些東西,教給一個白癡,您需要怎麼講?”
高原臉上寫著認真,一點也沒有開玩笑。
眾人雖然不滿當白癡,但也反駁不了。
聽不懂就是聽不懂,況且這種課還不能當聽報告,聽過去就聽過去了,幾天後還要考核,聽都聽不懂了,還怎麼考。
徐工聽著高原自嘲的話,也笑笑說,“是我的疏忽,這樣吧,我下午的課重新調整一下。現在……”
徐工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大家針對前麵的,有不懂的直接問我,我針對大家不懂的地方講得祥細一點。”
眾人心裏鬆下一口氣,開始紛紛舉手。
徐工傻眼,他原本以為高原說得誇張了,但看大家高高舉起的不禁有些汗顏。
一個當老師的,所有的學生都聽不懂他講課,這是硬生生地打臉了。
站在門口的丁磊若有所思地看了高原一會,雙手插袋地離開多媒體室。
丁磊去找傅沉,正好碰到從傅沉辦公室出來的李助理,他把人叫住。
“李助理,你把劉氏那邊參加新項目的人員名單給我一份,要祥細點的資料。”
李助理點點頭,“好的,晚點送到您辦公室。”
那個高原雖然看上去一副在很認真聽課,積極參與項目的樣子,但事情一定沒那麼簡單。
丁磊走過傅沉的辦公室,傅沉正在抽煙。
丁磊走近,大喇喇地往他對麵的椅子上一坐,架起了二郎腿。
“那個高原也參與了這次你跟劉興鵬合作的項目你知道嗎?”
傅沉點點頭,“我讓他參加的。”
丁磊一愣,“你又想做什麼?”
傅沉吐了口咽,嘴角變了變,“不是你說的嗎?化被動為主動。”
丁磊信他的話才有鬼,“你不是向來喜歡用直接的方法?什麼時候這麼繞彎子了?”
簡單粗暴才是傅沉,那麼大費周章的弄個項目出來,這可不是傅沉會幹的事。
傅沉道:“傅太太不喜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