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褒姒搖了搖頭,她不能任性,此刻她代表了褒國。
姬宮湦依舊是如沐春風的笑著,他十分中意這位美人。
褒姒想要笑,嘴角卻怎樣都揚不起,跟幽王走,就等於與其他男人都斷絕關係,褒姒閉上眼睛任由姬宮湦牽著她走。
夜,褒姒站在偌大的水池中沐浴,水裏全是花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池子,也沒有人伺候過她。
沐浴完,她穿著她從來沒有穿過的漂亮衣服,她像做夢一樣讓婢女伺候著。
即使是這樣,如果沒有自己喜歡的人陪伴,榮華富貴又算得了什麼?褒姒癡癡地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
她愛的人在皇宮之外,那個為她捉螢火蟲的男人,那個為她摘鮮花做草帽的男人。想著褒姒嘴角揚起。
那個男人知道她即將去周國嗎?如果知道會是怎樣的心情?
另一邊,褒王舉起酒杯對著女子說:“好一個褒妁,你是如何知道我們褒國有這麼一個美人?”
“陛下,您是不知道,她呀是我們褒國第一美人。”褒妁諂媚的對褒王拋媚眼。
兩人得意的嘴臉要是讓褒姒看到了,說不定又是另外一個結果。
可惜,褒姒永遠都不知道,明天一早她就要痛幽王去周國。
華麗的馬車行駛在街上,侍衛連成一堵人牆抵擋住來看熱鬧的百姓。一張熟悉的臉突然從她眼前飄過,她垂下珠簾雙手緊緊握住,那個人……最好別亂來。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前方一陣喧嘩,褒姒跑下馬車,拉住一個侍衛問道:“前麵出什麼事了?”
那個侍衛本來就暈暈乎乎的,被褒姒一拉更不爽快,剛要發作時發現是褒姒,隻好恭恭敬敬的說:“好像有刺客,不過已經被捉住了,公主……”
褒姒在聽到‘刺客’二字的時候迅速向前麵跑,侍衛硬是把後麵的‘請上馬車’給吞回肚子裏。
“住手!”褒姒用右手握住劈下來的劍,鮮血順著白皙的胳膊向下流,染紅了草綠色的衣衫。
她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人,再看向姬宮湦跪了下來。
“求幽王放過他。”褒姒似是感覺不到痛,任由鮮血弄髒她的新衣。
拿劍的侍衛看了一眼姬宮湦,便緩緩收劍。
姬宮湦勾起唇角,犀利的眼神直直看著褒姒,“你,拿什麼跟孤換?”
“啊?”褒姒瞪大了眼睛,藏在袖中的右手緊緊握住,垂下眼眸不敢與姬宮湦對視,“我什麼都沒有。”
“不,你有。”姬宮湦蹲下來抬起她的臉,一字一頓的說。
褒姒冷笑一聲,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他卻說有,她怎麼可能不懂他的意思,可現在是自己在求他,咬著嘴唇道:“好,我跟你換。”
“哈哈哈,孤看上的人果然聰慧。”姬宮湦轉身,緩緩走上馬車,他冷冷的看了不遠處的兩人,好一個郎有情妾有意。
姬奴用袍子擦幹了劍上的血,也走上了馬車。
褒姒看姬宮湦上了馬車,順勢站了起來,轉過身看著地上的人認真的說:“今生我們注定無緣,你回去吧!”
地上的人睫毛動了動,似是感覺到褒姒要離開的腳步,一把抓住她的裙擺,呢喃道:“娰兒……隻要你……一句話,我……隨時會……帶你……走,哪怕……哪怕是天涯海角……”
褒姒痛苦的閉上眼睛,死死咬住唇,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幹笑了一聲道:“誰要跟你過那種流離的生活,我告訴你,我要的是至高無上的地位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可以給我嗎?”
說完,褒姒毫不留情的甩了甩裙擺,快步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等回到馬車上,瞬間崩潰了,她縮在牆角身體抑不住的抖動著。
不是的,不是的!她才不要什麼榮華富貴,她隻要他。褒姒每說一句話心就像被針紮了一般,這是她的宿命,她逃不掉。
馬車晃動了一下,又開始趕路,她挑開簾子,看著人群中狼狽的跪在地上的他,笑了,那種幸福一樣的笑。
你要忘記娰兒,找一個美麗的女子在一起,忘了娰兒。
放下簾子,褒姒的眼淚噴湧而出,她用手背使勁擦著,可是越擦越多,手上的傷口完全感覺不到痛痛,因為,心痛蓋過了肉體上的疼痛。
在放下簾子的那一刻,兩人注定再無瓜葛,可誰又知道以後的事?
山坡上開滿了野花,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繁星點點,溫暖的懷抱,他的臉越來越模糊,最後變成姬宮湦的臉。
褒姒推開他,姬宮湦抓住她的手,疼痛感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姬宮湦放開她的手,褒姒皺眉,低下頭去。
------題外話------
哇嗚給過吧!都第三次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