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若雪和林紹陽到家裏,夏若虞已經懶懶地躺在了沙發上。
見到兩人進來,忙坐直身子,帶著幾分不悅地說道:“有什麼事趕緊說,我真的很困。”
“你把爸媽的遺物放在哪了?”夏若雪見狀,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完全無視夏若虞那震驚的表情。
“忽然問這個?在書房的保險櫃裏,自己去拿吧,我先回房了。”夏若虞現在是真的困得要死,無心去管夏若雪他們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更何況,她心裏還在因為穆天煦剛才的行為生氣。
好吧,她承認昨晚是她引 誘了他,可她也隻是想試試他對她是不是真的無意。
都說酒後吐真言,所以她才會想著把他灌醉的。可她當時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更不知道那個家夥喝醉酒,完全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再加上他軍人出身,體力真的是超乎常人的好,折騰得夏若虞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心有餘悸。
誰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一個很好的場合,浪漫又兩情相悅的情況之下發生的。
既然已經發生,她也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小女人,算就算了吧,誰叫她的確對那個男人看對了眼呢?
可是他一早起來,那一副被狗上了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嗎?雖然是她主動了那麼一丟丟,可他一個男人又不會吃虧,竟然還那樣。
這也就算了,她就大人有大量,瀟灑地說了句。都是成年人,而且是她引 誘他的,所以這事就算了,當沒發生過。
結果那個男人一臉踩到屎的表情,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下車了竟然來句要和她結婚?
夏若虞真是越想越慪,當初她究竟是哪根筋不對,會看上那麼一根大木頭的?
這還不是最令夏若虞生氣的,更讓她生氣的是,聽到他說結婚,她竟然有那麼一絲期待,期待和他組成家庭。
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她才會一口回絕。
而現在的她竟然有些後悔沒有答應和他結婚。夏若虞覺得,她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
煩燥的用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夏若虞低低地吼了一聲,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悅。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夏若虞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相較於這邊的這煩躁,夏若雪那邊卻又是另一派景象。
兩人將保險櫃打開,發現裏麵放的全都是一些很陳舊的東西。
夏若雪覺得這些東西似乎很熟悉,想了好一會,她才猛然驚覺。“紹陽,你看這些東西是不是都特別詭異啊。”
林紹陽點了點頭,將裏麵的一個木匣子拿出來。“感覺像是你收到的那種恐怖禮物。”
這裏麵的東西全都不似正常的那般,也不會特別恐怖,但就是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而且風格的確和夏若雪收到的那些東西有異曲同工的之處。
“難道說,我媽喜歡這些東西。”夏若雪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看著林紹陽,怎麼覺得她家人的愛好好特別呢?
林紹陽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這還要鑰匙啊。”
夏若雪聽到林紹陽的話,轉頭看了眼他手中的木匣子,邊說邊繼續翻看著裏麵還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姐應該有鑰匙吧。”
“那一會問問她。”林紹陽說著就將木匣子隨手放在了一旁,接過夏若雪遞過來的東西看了看。
幾乎都是一些沒什麼用東西,一點線索都沒有。
“怎麼都沒有什麼相片之類的呢?”翻找好半天都沒見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夏若雪有些泄氣地說道。
擺在他們麵前的都是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有很多夏若雪甚至都叫不出名字。像那種似馬非馬的木雕和一些完全看不懂是什麼東西的玩意。
“相片會不會被你姐放在別的地方了?”那些不是應該放在相冊裏嗎?林紹陽說著又將那些東西通通給放了回去。
夏若雪蹙眉想了想,不記得哪裏有放著她父母的相片啊。小時候的記憶都已經很模糊了,若不是知道她與媽媽長得像,夏若雪幾乎要忘記她的樣子了。
“我記得家裏有相冊的,可是除了我們三姐妹的相片,沒有別的了。”夏若雪偏頭看著林紹陽,眉心幾乎快要打成結了。
為什麼她對小時候的記憶越來越記不清了呢?明明那些事情,那些情節她都能記住,卻偏偏記不住他們的長相了。
就好像那些過往都隻是夢境一樣,什麼都記得,就是不記得樣子,這實在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