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的強有力的表態,讓嚴母跟佳茜都冷靜下來了,兩個人都呆呆地看著他。這個時候當然是一家之主說話最管用了。嚴母其實都做好準備,如果蘇父不肯替佳茜討個公道,她就準備大鬧一場。因為她心裏清楚向家對蘇家的重要,這個聯姻對蘇家生意的價值所在,怕蘇父不肯為佳茜得罪向家。
但丈夫這麼一說,擺明了站在佳茜身後的立場,讓她無可挑剔。最後一家人就這樣愁雲慘淡地隨便吃了點晚飯,誰都沒有心情,吃完後便各自回房了。嚴母呆在佳茜房間裏,呆了很遲才回自己的房間。她本來是以為佳茜在人前不好說的話,自己跟進去看看會不會跟自己說點貼心話,沒想到在她房間呆了兩個小時,一問起這事她就哭,最後都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她一無所獲地從佳茜房間裏出來,心裏很鬱悶,很想罵人。
可是佳茜這樣的狀態,她又不能罵她,不能說她。在她看來,佳茜就這樣子跑回蘇家,真是個不明智的行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要穩住自己,怎麼可以自己先亂陣腳。真是傻呀,自己平常都白教她了,隻要自己有理,無論傑森如何不喜歡,但是綁在一起就是綁在一起,傑森休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她這樣跑回來,有理都變成沒理了。這下要再回向家的可能性就很小了。甚至連這個婚事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件難事。她歎了口氣,說實在,無論怎麼罵,她還是很看好傑森這個女婿,無論什麼條件,拿出去都是一等一的好,以後想再找到他那樣條件的,恐怕很難。
現在隻能期待自己的丈夫有用一些,能幫佳茜討回公道。不然她隻好拉下這張老臉去問一問森母了,當初她是如何承諾的,現在又是如何食言的。看她怎麼說。
這一夜,整個蘇家人都沒怎麼睡好覺。佳茜第二天索性請假不去上班了,她是直接打電話跟總監請的假。反正她的人事關係調到天城去了,她回來太快了,人事關係還沒回來,她不用上班也沒關係。剛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沒勁去上班。
而蘇父則一早就給傑森打了電話,約他出來說話。傑森正在去彭城的路上,他本來就想趁這個機會跟蘇家說清楚,免得最後撕破臉,互相都不好看。他可不想這樣,怎麼說蘇父最後還是他的嶽父大人,得好好巴結就是。
於是下午三點,傑森為表誠意,老早就等在咖啡館裏,等到蘇父的到來。蘇父是準三點到的。商人在商場上談判慣了,時間觀念很強。就是想遲到給傑森一點下馬威都不能。他看到傑森已經來了在等他,心裏的火氣就散了一些。
不過坐下來一開口也是質問道:“你跟佳茜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跟佳茜的性格不合,兩個人相處不來,況且我對她真的沒什麼感情。我自己有喜歡的人,不想再耽誤佳茜。她應該有個愛她的人,好好愛護她。”傑森很誠懇地坦白交代道。
“那你們的親事,我們兩家的約定,你要怎麼辦?”蘇父已經不奇怪從他口中聽到這些,因為這些佳茜昨天回來斷斷續續也哭訴過。
有時候真的很奇怪,傑森跟佳茜兩個人雖然沒有對過口供,但是供詞一樣,可見男女之間的用詞是多麼地貧乏,多麼地相似。
“這個我想過了,其實時間會衝淡所有東西。現在幾個月過去了,記得當初那張照片的人已經很少了。再過一些時候,隻要佳茜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就沒人會提起當初的事情了。”傑森很耐心地解釋道。
“照你這麼說,當初兩家的約定都是假話了。向家跟蘇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別人是可以當謠言,聽過就忘,可是向家跟蘇家的親戚呢?我不想跟你多說什麼,我想見你的父親,讓他來跟我說道說道,你們向家到底要怎麼做?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那我們佳茜所受的傷害,該怎麼彌補呢?”
蘇父仍然不依不饒地說道,他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被傑森一句兩句話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