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都是什麼話?好像我們在嚴刑逼供似的,你爸爸剛才不是叫你解釋了嗎?你不是默認了嗎?”這是舅母的聲音。這回嚴母沒說一句話,受害人是自己的女兒,她卻要當個賢母的角色,讓自己的嫂子來替自己代言。嘉藍在一旁看了都覺得很諷刺。自己家裏的私事,或者說見不得光的私事,卻要一個外來人來質問,這個蘇家還真是讓人笑話。
“你們心裏早就認定了我的罪行,要我怎麼解釋呢?我能說昨天我剛好加班了一會,下班剛好碰上總裁,他是我未來的妹夫,看到我一個人在等車回家,說順路送了我一程嗎?”嘉藍突然很溜得解釋道,她發現一個人要說起謊來,真真假假還真是說不清楚。
“真的是這樣嗎?我看不止這點關係吧。”舅母一副堅決不相信的樣子,“我就說她肯定會絕口否認,你們看吧。”這句話是對著蘇家各位長輩說的,一副她早就知道的樣子,“看了要是不上證據,你還真的不想說實話了。”隨後,她就拿起電視機開關,開了下電視。
電視裏居然是清水灣門口的錄像,拍的過往行人和車輛,非常清晰。嘉藍看到傑森的車停在門口,鏡頭拉近,可以看到他們在車內的動作,能夠清晰地看見嘉藍湊過去,親了傑森一口。嘉藍一時看呆了,這個物證比什麼都強有力,難怪自己找的理由,他們不相信。
“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嗎?”舅母得意洋洋地看著嘉藍說道。
“我無話可說。”嘉藍在呆了一下之後,突然什麼話都不想說了。她知道在那個錄像之前,說什麼都是蒼白的。而且她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了。無論蘇家人做什麼決定,就是想把她掃地出門,她也無所謂,她本來就不想呆在蘇家。
嘉藍這樣的態度倒是讓在座的大跌眼鏡,她這麼不合作,不,應該說她這樣的合作,反而讓他們的戲份無法演下去。這樣的三堂會審,就變成了主審一方在唱獨角戲,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們看看,做了這樣見不得人的事,還這麼理直氣壯,你們還說她不是懷著報複蘇家的目的來了。要不然就是本人自甘墮落,水性楊花。”舅母繼續誅心地說道。其他人倒是沒有說話,不過嘉藍用眼角掃過去,發現他們都是一副讚同的樣子。不過她也發現佳茜不在,看來是還沒回來。她這個最大的受害者不在,居然就開始審訊起來。
嘉藍想自己做人還真是失敗,連一個為她說話的人都沒有。老太太跟她相處了那麼久,居然還看不出來她是什麼樣的人。蘇父是他要認自己回來,居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相信。其他的就不說了,姑姑認識的日子太淺,而嚴母跟那個舅母是把自己當眼中釘肉中刺,根本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她在蘇家還真是孤立無援。
“嘉藍,你還有什麼話說嗎?”蘇父突然看著她問道,眼裏有著一股不可置信卻不得不信的悲傷。嘉藍看了不但不覺難過,居然覺得好笑。這個便宜父親,還真當他是自己的父親,她從小就沒有父親教養。他既然認她回來,就應該好好教養她,待她。而不是遇事不分青紅皂白就不相信她。
“我無話可說。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你們商量出結果,再來告訴我吧。我無條件服從。”嘉藍說完便站了起來,往樓梯那邊走去。
“藍藍,你這是什麼態度?長輩們都在這裏,你怎麼說上樓就上樓?”蘇父在後麵氣急敗壞地說道。無論怎麼說,在這個家裏因為血緣相連,蘇父還是很希望嘉藍多解釋幾句,甚至認了錯,跟嚴氏母女道歉,保證以後再不靠近傑森,把這件事情對付過去。可是嘉藍現在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還真讓他生氣。
“對不起,我真的累了。況且我再說什麼,還有什麼作用了,你們三堂會審,已經有了定論,現在就差一個處置問題,我留下來聽有用嗎?”嘉藍轉頭說道,臉上那種表情,讓人看了失神。
這話把蘇父說得無話可說。照這樣的情況,後麵確實是嘉藍說的這樣子,就是商量怎樣處理嘉藍,讓嚴氏母女滿意,讓來為嚴氏母女撐腰的嚴家嫂子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