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母一邊說一邊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森母聽了心有戚戚,她本來就極容易相信別人的話,自然對這段話深信不疑。
“我說呢,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森母在旁邊聽了附和道,在心裏實在對這對母女的品質充滿了厭惡。
“現在我們家一分兩處了,我跟佳茜住在老宅子別墅裏,她跟奶奶住在外宅裏,蘇誌強一邊呆一天,你說我這個家,就要不像一個家了。”嚴母繼續倒苦水,這裏麵的是是非非,她自然掩飾了,隻剩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我還真看不出來,那種女人的心機居然這般深沉,連這種機會都可以利用。好姐妹,你不能因此就被打垮了,這樣不是正如了人家所願。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來,她來什麼招數,我們就還什麼回去。”這下森母的感情完完全全站在嚴母這一邊,她們當正室的,自然有自己共同的立場。
“唉,真要說起來,這都是命呀。”嚴母看森母這樣氣憤,心裏更要裝柔弱,博取同情。
“你這人也太軟弱了,如果是我,我肯定打回去。”森母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個女人留在我兒子的身邊太危險了,我得想個辦法把她除去。”
“話說回來,流言上不是說你兒子跟她牽扯不清,真有這回事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嚴母突然把目光轉向森母身上。
這下輪到森母鬱悶了,她雖然跟兒子三申五令說不接受嘉藍當兒媳婦,但是兒子似乎從來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她也找過嘉藍,可是那個女人不要臉到臉皮極厚,說不接近她的兒子,可是卻跟他越來越牽扯不清,這樣的女人真是賤得不要臉了。
“你不知道那天宴會,傑森居然主動上前邀請嘉藍跳舞,兩個人在舞台上跳得那個投入,把周圍的眼睛都看呆了。你也知道那天晚上也請了幾個記者,閃光燈一直沒亮個不停。”嚴母察言觀色,火上澆油地說道。其實這句話才是她今天約森母出來美體的最終目的所在。
“還有這回事,這個孩子怎麼這樣子,實在太不聽話了。”森母氣憤地說道,她真的要火冒三丈了。
她的寶貝兒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她的話當耳邊風,一直不聽她的勸告而跟這個女人眉來眼去。之前瞞著她出遊也就罷了,這回居然這麼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約人家跳舞,真是可惡。他把她的警告放在哪裏,把他的母親擺在哪裏。這個嘉藍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居然把他迷城這樣,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
嚴母在旁邊看著森母不斷變換的臉色,她知道自己的話起效果了。打蛇打七寸,說話也是這樣,真真假假的,聽起來越真,實際上摻了不少假,可是人家就會認為是真的。這回她還真是說對話了。從前麵嚴母倒苦水,到後麵森母對傑森恨鐵不成鋼,對嘉藍同仇敵愾,這回的密談實在是太順利了。
不過表麵上她沒有露出絲毫的得意,而是跟森母一起感歎:“也不知道這對母女倆有什麼特殊招數,居然這麼讓人為她們不顧體麵。我家那口子就不說了,她畢竟是他的初戀情人,你那個傑森,看過去那麼冷靜,那麼優秀,居然也對嘉藍著迷了,真是想不到呀。”
這句話完全戳中了嚴母的死穴,她最討厭的就是媳婦不守規矩,不受控製,那她這個婆婆會當得很鬱悶。這要是把這種女人娶回家,那她們向家不是從此以後不得安寧了。她暗暗下了決心,怎麼也要讓兒子取消念頭,死活也要阻止嘉藍進向家的門。
從美容院出來,兩個中年女人,一個麵上平靜但嘴角隱著一絲得意,一個麵上有堅決的意思,反正兩個媽媽達成了一致意見,抵抗嘉藍。
一無所知的嘉藍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在人家的嘴邊過去,也不知道她後麵的命運會有什麼樣的轉變。在她以為自己可以漸漸靠近傑森的時候,愛開玩笑的命運之手怎麼肯讓她如意,自然是又一次施展它的全能威力,讓她靠近的同時,又一次重重地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