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知道在城市的另一頭,那個蘇家豪宅裏,正上演一場大戲。原來蘇家一家之主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事,他的好老婆昨天明目張膽地殺上門去,把嘉藍母女羞辱了一頓,趕出他的房子。
事情也是湊巧。我們的蘇總裁這天上班時,突然想起似乎很久沒過去看嘉藍母女了,所以這天到傍晚下班就順便過來看看,結果在門外摁了很久門鈴都沒人開門。
於是他自己拿鑰匙開門進去,發現母女倆都不在家。他以為母女倆出去逛街去了,便很有耐心地坐在沙發邊抽煙邊等著。可是等了一會,還是沒人回來,他看看四周,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上次來過了,覺得有母女倆在,這個家充滿了生活的氣息。花瓶裏有水養的鮮花,房間裏有一種鮮活的氣息。而這次怎麼覺得清清冷冷的,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收拾得幹幹淨淨,跟以前沒人住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想到這,心裏一驚,就起身去了廚房,開了冰箱的門,發現裏麵什麼也沒有。再看廚房冷鍋冷灶的,沒有用的痕跡。他心覺不妙,衝到主臥,打開衣櫃門一看,裏麵的衣服都不見了。再到藍藍房間看一下,果真收拾得非常幹淨,什麼多餘的都沒留下。
他一下子坐倒在沙發上,他起先以為是藍藍母女自己覺得不方便,搬了出去。心裏很是難過,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其實他當初收留她們,心裏也有私心,是希望這對母女給他一個寧靜的港灣,讓他工作累了,心累了,可以過來坐坐,散散心。
可是他沒考慮過兩個母女的感受,隻是自己想當然罷了。靜下來想想,是自己太自私了。他沒辦法給兩母女任何回報,他有什麼資格這樣索取呢。在他的本心裏以為是母女倆自己要避嫌,才不告而別離開他的房子的。
他拿起手機,本想撥打藍藍的電話,後來還是作罷了。既然她們想搬出去,那就順她們的意。以後相忘於江湖吧。畢竟是中年男人,見過的風波多了,很快便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這個家既然沒有人住,那是一點人氣也沒有,他也不想多呆,就坐車回家去了。
沒想到一回家,剛進玄關,就聽到客廳裏的聲音。家裏那個胖保姆在跟自己的妻子眉飛色舞地說著昨天的事情。兩個人提起周圍人謾罵葉淑貞的話,得意地大笑起來。胖保姆一邊說一邊罵葉淑貞,那得意地聲音還真是刺耳。
蘇總裁本來已經做好了母女倆悄悄離去的心裏建設,本來想著既然都這樣了,那回來好好過日子的。結果回家了,居然在門口聽到了事情的真相。他不知道還好,知道了真是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
他氣衝衝地衝進大廳,兩個正在自得於昨天的表現的女人看到他進來,一下子都驚呆了。她們根本沒想到他今晚這麼早回來,因為他事前打過電話說要去俱樂部消遣一下,會晚點回來。按往常沒有十來點鍾是不可能回來的。
蘇家保姆看到男主人怒氣衝衝進來,害怕得嘴巴張了幾次,還是沒說出話來。蘇總裁對她吼了一聲,“這裏沒你的事,還不快滾出去。”就把她趕走了。保姆一句話沒敢吭,灰溜溜地顫動她的肉腿,帶著圓滾滾的身體,立馬從客廳消失了。
蘇家主母氣憤地看著那個一點都不講義氣的女人,大難臨頭,自己先跑。“你幹嗎呢?把人都嚇跑了。”保姆怕主人,她可不怕,她又不是被嚇大的。所以還瞪了下丈夫,怪他太凶狠,把人都嚇跑了。
“你自己說你做了什麼好事?”蘇總裁氣衝衝地站在這個惡妻麵前,指責道。
“我做了什麼事?我不就是把那兩個母女倆趕走嗎?怎麼?你不舍了?”嚴氏一說話就打算把氣勢搶回來,“那你瞞著我偷偷地金屋藏嬌,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我偶然發現,你是不是要在外麵養她們一輩子?你不看看,我才是你老婆,佳茜才是你女兒。”
嚴氏的聲音越說越大,越說底氣越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就站在蘇總裁麵前,叉著腰,滔滔不絕,惡人先告狀地控訴起蘇總裁來。
“你……你還惡人先告狀來著。那對母女礙你什麼事了?我隻是看她們母女倆無處可去,收留她們,你怎麼扯出這麼多東西來?”蘇總裁感覺自己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但是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說出去誰相信呢?看人家可憐?這世上有多少可憐的人,你都不去可憐她們,就可憐你的舊情人了。人都住到自己別宅裏了,金卡都給人家用了。說沒有什麼?誰相信呢。”嚴氏邊說邊用手揮了一下,表示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