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廂都沒了言語,我接著刷**,卻有點心不在焉。
周四有運動會,我沒參加任何項目,基本就是看台坐鎮。
陸玖報了一千,施雨婕是跳高。
兩人都在東操場,我就看雨婕跳高,順便在路邊給陸玖加油。
倒是沒想到陸玖這個網癮少年體育不錯,難怪那小身板玲瓏有致的,有腰有屁股。
施雨婕接過我遞來的水,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嗔笑:“說什麼呢,你看過哦?”
我沒敢說陸玖住我家有次花灑壞了,我聽到慘叫,就那麼闖進去了,雖然不是都看到了,但也差不多了。
這事不好說,陸玖也說當沒發生過。
陸玖雖然性子有點像路毅然,悶悶的,但他完全就是謝致樺那一類人,不會給人不好的感覺。
陸玖跑完了,小組第一,全部排名第二。
很不錯的成績,反正像我們這種跑一圈操場就要死要活的是羨慕的緊的。
我給陸玖拿水,卻發現放在椅子上的水不見了,隻好重去體育館售貨機買。
施雨婕和陸玖在操場等我。
體育館這時候沒人,我從後麵進去,穿過乒乓球館,在後邊走道盡頭找到自動售賣機。
掏硬幣時,有一塊錢掉在了地上,我低頭去撿,“嘭”一聲巨響響起在頭頂。
我被灑了滿頭的碎玻璃。
抬頭隻見一個大塊頭的男生拿著鐵棒,鐵棒一頭深陷在自動售賣機裏,上麵的飲料被打爆了,涼膩的液體噴了我滿身。
我冷汗刷的就滑了下來,跳起來轉身就跑,剛才要是我不去撿硬幣,現在就是腦袋開花。
我想不通路毅然就這麼恨我嗎?我明明沒做錯什麼,他什麼三番兩次要害我,還一次比一次過分。
我跑進乒乓球館,發現門被鎖了。
我眼看著走道的人將混子拔了出來,向這邊而來。
乒乓球館靠大廳這邊的牆沒有窗戶,唯一的窗戶在門上邊,玻璃封死的。
我將一張乒乓球桌推到門邊,伸手一拳打在玻璃窗上,不管手上紮滿碎玻璃,血流的和不要錢似的。
趕忙攀住窗框要翻出去,然而腳腕突然一沉,我隻來得及喊了聲“救命”,就被拉了下去。
後背撞上乒乓球桌的邊緣,又滾了下去,疼得我仿佛感覺自己要散架了一般。
又是一棒子下來,我動作敏捷地滾進桌子下。
外邊有人敲門,喊:“裏麵怎麼了?”
我一邊躲避棍棒一邊尖叫:“快喊人救命!殺人了!”
混子掃到了我的腿,我痛呼出聲,翻滾著爬出乒乓球桌下。
我目測以我體質,隻要被腦袋上敲上一下,不死也是半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