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家門的時候,謝致樺突然一把拉住我,沉聲問:“什麼時候?”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謝致樺認真地盯住我:“你這個病,是什麼時候得的?”
我咧了咧嘴,露出一個冷笑:“你才有病呢。”
我總不能和謝致樺說我重生之前就得了抑鬱症,重生後也不知道怎麼就發作了吧。
那到時候就不是抑鬱症,而是神經病了。
幹脆不承認的好,省了麻煩。
反正我也沒有義務告訴謝致樺那麼多事。
不想太過搭理謝致樺,我彎腰收拾早上扔在地上的包。
一場鬧劇,也該結束了,本來我就不應該答應謝致樺來他家討論學園祭的事。
最多不過一個人策劃完全部,結果好壞讓謝致樺擔著。
也許周晴同意讓我和謝致樺一起策劃,就是覺得謝致樺沒這個能力,他隻不過名頭在那兒。
出了什麼事,他至少不會被全校人攻擊。
謝致樺見我開門要走,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問我:“你去哪兒?”
我冷冷道:“回家。”
浪費了周末,還差點引發抑鬱症自殺死了,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哪根筋搭錯。
明明說好了要恨謝致樺的,這一世不能再和他有什麼瓜葛。
可是我現在都在做什麼?
還來他家!
這是要重蹈覆轍的節奏。
甩開謝致樺,我步出屋子,走向附近的公交站台,這次謝致樺倒是沒有阻撓,也沒追出來。
坐了半個小時的公交,我總算回到了家。
已經非常晚了,外麵天都黑下來了。
有些疲憊地將自己摔進沙發。
策劃的事先丟在一邊,我真的太累了。
不知躺了多久,屋子裏很安靜,隱約能聽到下樓有路過機車的引擎聲。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有點餓了,便爬起來,翻了翻冰箱,找了些食材,煮了碗麵吃。
而後才起身坐到寫字台前,開始思考學園祭的事。
如果沒記錯,上一世的學園祭辦的很完美。
學生風格的活動,學校品牌的紀念品,還有出售的物品都有印上校徽。
我大致回憶一下上一世的這個學園祭,然後寫了大綱,花了兩個小時整理出細節。
本來想著雖然沒有上一世學園祭策劃的精細和完美,但至少思路明確,想法新穎,辦的好,這樣的學園祭還是可以過關的。
隻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周一提交給周晴策劃時,她隻看了兩眼便退給了我。
我不解:“哪裏做的不好嗎?”
周晴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問道:“你是和謝致樺一起做的策劃嗎?”
我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考慮到主策劃人是謝致樺,而且要個算來這也不是我的方案,所以點點頭道:“是我們一起做的。”
周晴挑眉:“那謝致樺沒有告訴你,他已經交給我一份策劃了嗎?你們一個策劃還寫兩份哦?”
我一愣,接過周晴遞來的策劃,娟秀的小字,是我再熟悉不過的筆跡。
策劃內容和我的幾乎一模一樣,隻是更為細致,條理清晰,安排的非常完美。
這……難不成上一世的學園祭策劃是謝致樺做的?
也沒有可以求證的人。
但是我也隻能找到這一個理由,不然他怎麼可能一個人把策劃做到這麼好。
我把策劃還回去,問周晴:“謝致樺是學生會的嗎?”
周晴想了想道:“好像是的,但沒見過他去過學生會。”
我點點頭,打聲招呼,便出了文學社的門。
走出社團中心,我超了個近道回教室。
老教學樓這段時間在整修,基本上後邊的小路沒人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