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麵上滾燙,我有一種跳纜車的衝動。
謝致樺身子也是一疆,但纜車晃的厲害,便隻有強壓住我的腦袋,以防我亂動撞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就是我臉壓著的那塊開始慢慢變硬。
老實說,謝致樺的那個我是見過的,但這公共場合與家裏自是不一樣。
可能是我扭的厲害,謝致樺一把撈起我,咬牙切齒道:“你能別亂動嗎?”
我坐在他腿上,腦袋磕了一下門,謝致樺便讓我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將我整個人按進他懷裏。
我一邊接受他的保護,一邊還不忘翁聲翁氣指責道:“你要捂死我,我能不反抗嗎?”
原本隻是隨口一說,誰知謝致樺突然一拳錘到纜車的門上。
也不知是他力氣太大,還是這門栓太豆腐渣,鐵門就這樣打開了,我們倆差點滾出去。
好在謝致樺拉住了門框,我抓著他的手,整個人都吊在外麵。
謝致樺眼中的亮光明明滅滅,他的表情很痛苦,不曉得潛意識裏在經曆什麼。
我顫著聲喊:“謝致樺!你抓緊我!”
外頭的風大的要把人吹走。
纜車裏的鄭譯淳和什景總算移到了門口,他們越過謝致樺的手臂,抓住我,將我們拖了回去。
鐵門被關了起來。
然而晃動沒有停止,謝致樺的精神狀態也非常差,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隻見到他縮在纜車角落,死死咬著手臂,鮮血順著白皙的皮膚一路下滑,滴在座位底下。
我捏住他的下頜骨,迫使他張開嘴,將他的手臂掰了出來,換上自己的手臂。
牙齒闔上皮膚的一瞬間,劇痛讓我的整條手臂都差點失去知覺。
我忍住沒出聲,抱著謝致樺,輕拍他的背,試圖安撫他。
收效甚微。
謝致樺從被拉進來,眼中便失了光彩,滿目都是嚇人的空洞。
我不記得上一世謝致樺除了有些冷漠,還帶著什麼病史,但這一世的他確實不太正常,算來已經是第二次了。
在不特定的環境,說不特定的話,都有可能引起謝致樺精神的突然奔潰,我至今沒明白到底是什麼刺激了他。
更想不出他發生了什麼事,變成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
我緊緊抱住謝致樺,心疼的像被人擰住一般,讓人窒息,我問謝致樺:“你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
手臂上的力突然鬆開,謝致樺腦袋一歪,倒在了我身上。
鄭譯淳劈暈了謝致樺後,便將後者放到了椅子上,而後轉頭對我說:“你護好他。這是突發台風,還有一會兒才過去,不會有事的。”
我艱難地點點頭,死死護住謝致樺。
重新回到地麵是一個小時後。
站在地麵上我的腿還有些發抖,頭暈乎乎的感覺世界都在晃。
謝致樺被送去了醫院,本來鄭譯淳想讓我一起去的,我說不用,除了腦袋上的包以外,我並沒有受什麼傷。
這次台風來的突然,都以為不會上到大陸,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偏了一下,就登陸了。
海邊也是一團糟,理所當然的,第二天的沙灘計劃泡湯了。
因為沒什麼人受傷,學校征求了大家的意見,並沒有打道回府,而是去了一家大型的室內水上樂園。
我也跟著一起去了。謝致樺還在醫院,聽說出了些小毛病,來不了。
我以為沒有謝致樺在我會很高興的,然而心中總是不得平靜,潛意識裏有點想去醫院看看。
施雨婕剛從水裏上來,坐到我旁邊,將雙腳泡在水中,問我:“曉涵你不開心嗎?”
我莫名其妙:“沒有啊。”
施雨婕點了點我的眉心道:“嘴硬!是不是在擔心謝致樺?”
我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水中一片陰影潛了過來,在我們還沒防備下,突的拉住我的腳將我拖入了水裏。
水花四濺中,我貼上了一具健壯的男體。還沒來得及尖叫,池水已經漫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