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一下,我去找一下藥酒。”衛流扶著紀允辭來到沙發上坐下來。

“好。”紀允辭點點頭。

衛流讓紀允辭坐下後,就拖著行李箱拖回房間了。

出來的時候發現紀允辭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醫藥箱找了出來,此時正低頭翻著裏麵的東西,修長的手指一樣一樣往外拿出棉簽和一堆瓶瓶罐罐。

客廳的燈隻開了最暗的那一盞,暗黃的燈光落在紀允辭身上,照出了一股朦朧的感覺,可能是因為流汗的緣故,額頭上粘著幾絲碎發,看著還覺得挺可愛的。

衛流猛然清醒,自己居然看著一個男人看出神了,看到紀允辭並沒有發現自己,心裏鬆了口氣。

“紀允辭,我幫你上藥吧。”衛流趕忙走過去,熟練地從箱子的最底層掏出來一瓶藥酒。

紀允辭也不推辭,乖乖地聽話起身把位子讓給衛流。

剛擰完蓋子轉頭,衛流就見到紀允辭正盯著她看,紀允辭比她高了大半個頭,黑色的眸光閃著不知名的光芒。

衛流突然想起來了剛剛在樓梯時的那一幕,臉色迅速地升溫。

剛剛因為紀允辭開口,所以就沒啥感覺,而現在,衛流一想起來,就覺得一陣蜜汁股尷尬的氣息圍繞在她周圍。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衛流是因為尷尬,而紀允辭純屬就是故意的。

“你的背還好吧?”

衛流覺得不開口說話好像有點不太好,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紀允辭來她家的目的,於是就問了一句,反正尷尬的又不止她一個人。

“有點疼。”紀允辭沒有說謊,摔一下真的是挺疼的。

摔完之後卻是一陣後怕,不是擔心他自己,而是害怕衛流,幸好他見電梯長時間沒有下來,所以就去樓梯口看了一下,要不然她真的不敢想象要是摔下來的是衛流會怎麼樣。

而正在慶幸的某人卻完全沒有想,如果不是他走過去,衛流也就不會被嚇到,衛流不會被嚇到,也就沒有後來的事了。

不過就算紀允辭想到了也不會後悔,因為最後摔下來的隻能是他就是了。

衛流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坐下來,把藥酒倒在手上,搓了搓。

紀允辭見狀立刻坐下來,然後背對著她。

衛流搓了幾下藥酒,然後伸手把紀允辭後背的衣服掀了起來。

入眼處就是一條長長的淤痕,再往上翻,上麵還有兩條淤青的顏色更黑,尤其是中間的那條,都隱隱滲出一些血絲。

很顯然就是剛剛摔在樓梯上的傷口了。

衛流看著有些內疚,把掌心朝著在最下麵的那條淤青上開始輕輕地揉了起來。

而當很久之後,衛流見識到了紀允辭的身手之後,再想起來他現在背上的瘀傷,隻想罵一聲活該。

紀允辭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拉近乎的機會,開始和衛流扯起了各種話題。

紀允辭提起的話都很巧妙,既沒有涉及到隱私的問題,又能讓人一直聊著。

衛流看著眼前侃侃而談的紀允辭,再對比一下冷冰冰的小皇帝,忽然覺得紀允辭人還是挺不錯的,所以,很真誠地朝紀允辭說了一聲:“謝謝。”

“我們是朋友嗎?”紀允辭忽然問了一句,他的聲音很低沉,非常地有磁性。

衛流覺得好像沒什麼不對,點點頭。

“那以後就不要說謝謝,知道嗎?”紀允辭繼續誘惑著說道。

衛流聽著很有道理,所以就繼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