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當下他和喬司麥都太激動，等兩個人冷靜一點，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好了，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麵對陰鬱的楚離，雲天斥倒沒有太多驚訝，隻是淡淡地說：“我知道要端王下決心很難，就當是我幫你一把好了。”
楚離打了個哈哈：“你幫我什麼？幫我傷透喬司麥的心，然後再親手殺掉她？雲天斥，喬司麥身上也帶著病毒，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綠娥說病毒的威脅不止一個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喬司麥，她發起病來和紫玉魔杖一樣，像個巨大的黑洞能夠吞噬一切，隻有這股強大的吸力才能保證病毒不會外泄，我不相信你猜不到！你還要瞞我瞞到什麼時候！”
雲天斥臉色微變，他猜到此事未必能一直瞞住楚離，但沒想到楚離這麼快就猜到了真相！
“我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不會讓你拆散我和麥子！”楚離勾了勾嘴角，“雲天斥，如果幾年前你不把麥子送到我身邊，不會有今日的結果，如果你現在殺了我，有希望把麥子搶回去，但我知道你不會！芸芸眾生的命運高於一切，不是嗎？這是你的悲哀！從現在開始，不要再管我和麥子的事，不管她是救世主也好，是禍害也好，那是我的責任，與你無關！”
“端王！”雲天斥見楚離轉身欲走，倏地掠到門口將他攔了下來，沉默許久才說道：“我沒準備殺掉喬司麥！”
楚離戲謔地看著他：“你覺得我會不會相信？”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不除掉伊奇嗎？”雲天斥定定地看著楚離，“因為伊奇將病毒種在喬司麥的妖靈裏，喬司麥在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中了不可叛逆咒，紫玉魔杖幹的，紫玉魔杖在救她的同時，也將她的命和伊奇拴到了一起，喬司麥一旦灰飛煙滅，那些病毒就會衝破束縛，肆無忌憚地蔓延！”
楚離心裏一驚。
雲天斥淡淡地說：“所以我不會殺她，也殺不了她，除非有光束彈，否則……隻有她和你一起灰飛煙滅了，才是最安全的辦法，能把所有的病毒全部消滅幹淨！”
楚離不可思議地看著雲天斥，他不是說芸芸眾生的性命高於一切嗎？
雲天斥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我會盡力保喬司麥平安，保伊奇平安，她一定會活下去，就算將來她知道了真相，不管她有多痛苦，她會撐下去，因為她的死會帶來莫大的災難。時間會撫平一切，終有一日，她會淡忘這些傷痛，我這麼說，端王你放心了嗎？”
楚離緊了緊拳頭：“我死了，你就有機會彌補之前的錯了……”
雲天斥悲哀地看了楚離一眼：“端王，從我把喬司麥送到你身邊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沒有資格再染指她的幸福，這事瞞不了她一輩子，她早晚會知道真相。她永遠不會原諒我，我也沒有奢望她原諒，我隻是想讓她活下去，這樣的話也許朝一日，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你明白嗎？”
楚離緊握的拳頭慢慢鬆了開來，第一次，他發現自己為另一個男人如此心痛。他沉默了許久說道：“你能保證一定會讓麥子活下去嗎？”
“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