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秦這四個月來也隻是學習了墨門的基礎劍法,墨門心法每一個境界每一重對應一層功法,由於雲秦遲遲沒有踏入人階境界,所以他並不會什麼劍法,雖然人階前五重心法他已經背得滾瓜爛熟,在此刻最好的方法就是雲秦自己做誘餌,換青木逃走,但以雲秦對青木的了解,他也不會丟下自己逃走,所以他們現在隻能拖,大山深處的動靜想必分院已經知曉,但願救援的人還來得及,青木眼中害怕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峻,他默默運息,手上擺出非攻功法的起手式,雲秦也調動自己的內息,站出節葬功法的起手式,就這樣,兩人一蟒對峙著,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血冠蟒失去了耐心,大吼一聲,張開大嘴直徑朝青木咬去,青木臨危不亂,後退三步,轉身出劍,劍光宛如一道白虹往血冠蟒眼睛射去,而雲秦此刻也將內息灌注到長劍中朝血冠蟒七寸急速打去,血冠蟒調轉蛇頭,尾部朝雲秦狠狠掃去,青木的劍落到血冠蟒身上發出金屬碰撞一般的聲音,緊接著一股大力傳來青木忍不住吐了一口血。雲秦完全沒有注意到血冠蟒的尾巴,就在他快接近時被血冠蟒尾部狠狠掃了出去,撞斷了一棵大樹,狠狠地摔在地上,半天也沒有爬起來。青木突然將長劍收在後背,閉上了眼睛,血冠蟒很明顯被這種動作激怒了,怒吼一聲,舍棄雲秦,朝青木衝過來,青木在這一刻感官變得敏銳起來,就在血冠蟒將要撞上他的時候,輕輕一躍,在空中張開雙臂,右手將長劍甩出來,左手斜放在胸前一尺,口中怒吼出:“諸天明鬼,止刑節葬!”然後右手的長劍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旋轉,體內內力傾巢而出,明亮的長劍刹那間漆黑如墨,天空中仿佛有一個黑洞吞噬著一切,正朝著血冠蟒吞噬而去,血冠蟒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然後盡力止住前衝的態勢,準備後撤,可惜就在這一瞬間,黑色的劍輪吞噬而來血冠蟒發出一聲疼痛的怒吼,一尾掃飛此刻已經脫力的青木,青木重重的落在地上,青木落下的位置距離雲秦十步,雲秦試了幾次都站不起來,便慢慢往青木的方向爬了過去,此刻血冠蟒怒極,沒想到被自己看不起的兩個小蟲子重傷,血冠蟒此刻樣子太慘了,一隻眼睛血肉模糊,眼角有一條深深地劍痕,劍痕中還插著一把斷劍,它張開大嘴狠狠地朝青木兩人衝過來,青木此刻已經昏了過去,他所運用的是墨門禁忌之法,可以讓施術者瞬間提高三重境界,但代價就是施術過後精神萎靡,而且修為境界退後四重,雲秦摸著青木還有呼吸,想著他和師兄馬上要死在這裏了,心中泛起諸多人的身影,在這諸多身影中,紅色的那個身影最是讓他難忘,他仿佛看見紅色的身影正在幫他抵禦血冠蟒的一擊,直到有人提著他和青木飛速後退他才醒了過來,入眼便是大師兄胡進羽焦急的表情,胡進羽輕聲的說:“放心,沒事!”然後喂青木和雲秦一顆藥丸,將他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就朝著虹影和血冠蟒戰鬥的戰場走過去,此時,又有一頭血冠蟒飛速而來,胡進羽一伸手,掌中便出現了一把幽藍色的長劍,他側著身子對著飛速而來的血冠蟒,右掌中的長劍慢慢平舉,劍尖對準那一頭血冠蟒,嘴裏輕聲地說:“節葬!”,然後幽藍色的長劍變得漆黑如墨,化作一道劍輪極速朝血冠蟒飛去,轟的一聲巨響,血冠蟒頭部多了一條劍痕,胡進羽微微低著頭,眼神冷酷的盯著血冠蟒,斜橫的長劍不斷有血珠流下來,而另一邊紅影輕鬆寫意的和那頭血冠蟒纏鬥,紅影掌中一把白色的長劍,逼得血冠蟒怒吼連連,突然間,兩頭血冠蟒對視一眼,然後快速朝大山深處衝去。胡進羽和紅影都沒有阻止,兩人的身形差不多同時落到雲秦麵前,雲秦正想抬頭看,懷中的青木醒了過來,雲秦高興地叫了一句:“八師兄!”胡進羽走進前來給青木又把了把脈,然後說道:“青木師弟沒事了,小師弟,對不住,師父安排我暗地裏保護你們,我昨天見你們準備回去,便和秋師妹去采腥龍岩花,結果碰到一對血冠蟒,一番纏鬥之後,我們逃離而去,不想此物頗具智慧,竟然能循著氣味在此埋伏,你們兩也算是誤中副車了”紅影自然就是秋海棠了,雲秦高興地對胡進羽說:“沒事,說起來我還應該謝謝大師兄和秋師姐的救命之恩呢”,秋海棠沒有說話,這是留下三株連著莖稈開白色小花的植物就揮揮手走了,胡進羽對著她的影子說:“一共采了四株,我們兩平分才對”秋海棠沒有言語,片刻間身影已經消失不見。胡進羽怔了半天,然後將三株植物分來,自己拿了一株放入懷中,然後對二人說:“這是腥龍岩花,在落鳳山中心才有,它是突破人階境界必備的藥草,你們兩一人一株吧,不要拒絕,這也是你秋師姐的意思”聽完後雲秦默默收起了腥龍岩花,然後師兄弟三人回了分院,將一切告訴了師父,衛青不顧青木和雲秦苦苦哀求,罰大師兄打掃十天分院衛生,以儆效尤,青木在這次使用墨門禁忌之法之後境界回落到人階二重,但他在生死極限的那一刹那卻觸碰到第七重壁壘,這也算是大收獲了,而且,他有信心在一年之內重新達到人階六重境界。曆練回來以後,雲秦就專心在分院修行,每天去師父那裏聽課,每隔兩天去藥圃做工,每隔三天去文院聽課,每隔五天去兵器坊做活,日子過得忙碌而有規律,就這樣,他竟在三個月後突然慢慢打開了足太陽膀胱經脈,這是他打通七條經脈,在此時雲秦終於開始破境,進入人階境界。